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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倪师兄是真的佩服,对他的能力更是十分推崇,倪师兄完美地继承了师父的头脑,除了傲了点儿,没别的毛病。
燕北梧的脑子在正事上十分灵光,他在脑海中模拟着晋朝的局势走向,劝慰道:你师兄应该不会同意,他在司马越那边投注了太多的精力,他是不可能放手的。
严际中也知道将军说的是事实,不过时移世易,他并不着急,现在不会,不代表将来也不会,严某只希望,有遭一日,师兄那里若是遇到什么危险,将军能够伸出援手。
这不是什么大事,况且严叔也是为了他们燕北,燕北梧自是点头应允。
喝过两轮后,筵席上气氛愈发热烈起来,酒意上头,将军在视野中都变得有些模糊了,此时这些喝高了的哪里还记得之前的那种距离感。
尤其是有些人的神经格外粗,孔天雄拎着酒坛子奔着燕北梧就过来了。
孔天雄大着舌头道:将军,我敬你!跟着将军打仗就是痛快,我老孔这辈子誓死追随将军。说着举起酒坛子就往嘴里灌。
其他人看到,也有样学样,燕北梧身边再不复之前的冷清。
这场庆功宴从午后一直热闹到日暮时分,又从日暮延续到了深夜,因为有妻子的叮嘱,燕北梧喝酒时就比以往要克制,等到曲终人散,他的神思尚算清明。
燕北梧跨过阶前东倒西歪的两人,有些明白,为什么夫人不让他多饮酒了。他吩咐人小心照看着,可莫要这么醉死过去。
看到将军离开,轮值的两名亲卫赶忙跟了上去。
是夜,月明如镜,夜空繁星如火,看起来竟是与这人间比起热闹来了。
不知不觉就已经走到了大湖的位置,燕北梧看着冰面上的阵阵冷光,一时也分不清到底是天上的月亮一些,还是冰上的冷光亮一些。
夜风吹来,可他还是觉得胸腔里的空气不够,吐息间,酒气醺然,想起梧桐轩那个娇气的人,燕北梧有些烦恼地想,果然娶了妻就是要麻烦些。
他脚下一转,先去了书房,这边也有浴室,他还是先去去酒气为好。
思秋正打算入睡,忽然发现自己的耳坠子没了一个,她赶忙起身,床上床下找了个遍了也没有找到。
迎春看到这一幕,好奇地问道:什么东西没了吗?
思秋气闷道:耳坠子掉了一只,也不知是丢在哪儿了。
迎春打了个哈欠,劝道:都这么晚了,赶紧睡吧!明天天亮了再找也是一样的。
可能是掉在外面了,你先睡,我去外面找找。思秋说着就披衣往外走。
迎春有些不能理解:都半夜了,哪里找得到!若是被巡逻的撞见,又是一桩麻烦。
思秋:没事儿,外边亮堂的很,回来前坠子还在呢,左不过就是落在回来的路上,若是不去看看,我心里都不踏实。
怎么这般固执。迎春嘀咕了一句,自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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