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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想青娆所做的事和殿前的言论,他便即刻歇了那份心思。
有些体面,青娆自己都不惜得要,那他这个受害者又在操什么心。
慕冥目不斜视地越过白马喜轿,带着殷零来到自己居住的院落。
那里还和殷零当初来做侍女时一样,简洁却大方。
慕冥迟迟不愿动作,而是说起曾经林管家让殷零分豆子的趣事。想起那时的窘境,二人皆是笑得前仰后合,甚至笑出了眼泪。
还有还有,你摔碎的那个花瓶,我骗你只要十两,其实那是名家的遗作,根本无法买到。你甚至还同我说,给我十两,让我帮你也买一个。慕冥忍俊不禁,脸上洋溢的都是幸福。
哈哈哈殷零笑得夸张,笑得弯下了腰身,不住抹着眼泪。
直至那张扬的笑声,默默转小,继而转为低低的呜咽。
人生,若只如初见。
那时,她未及笄,而他也未行加冠之礼。
慕冥就这般安静地立于一旁,没有安慰也不曾递过一方锦帕。这是零儿第一次因为自己哭,也许,也是最后一次了。
他心疼地想要劝慰,却又矛盾地想在殷零心里多留两滴眼泪。也许那样,她就能将自己记得更牢一些。
墙上挂着一套大红喜服,慕冥嫌恶地看了一眼便命人将它撤下。
他独自一人走入内室,待到出来时,身上已换了一套虽红却暗的暗色红袍。
这这不合礼制。殷零脸上透着为难。
我本也没打算合。此次嫁娶,没有三媒六聘,省去三书六礼,更是没有交拜之仪。只是着红衣用喜轿将她送至慕王府中的别院,也就罢了。慕冥恨恨说道。
既要这般屈就,青娆为何还要那般固执,无论如何,她也是天乾的公主。虽不至于心疼,殷零还是替青娆不值。
身为天乾的公主,可以许得更钟爱她的男子。可因为心底的固执,却非要用这样的方式留在慕冥身边,着实令人叹息。
她已经不是公主了,昨日昭告天下时,父亲便一并除去了她的名号。她现下不过是慕王府里未过门的妾室而已。
妾?殷零总以为青娆是奔着太子妃的名号去的,谁知她竟甘心做到这般地步。
此时殷零的心底才对青娆生出丝丝怜悯,虽她确是因为自己的贪念而恶毒至极,但那对慕冥走火入魔般的执念,也让殷零有些佩服。
换是她,又能为幽崇做到何种地步?
殷零没有为青娆说话,私心里,她对青娆还是恨的。再爱,也不能失了底线,走了歪道。青娆今日遭遇的一切,不过是自作自受。
别发呆了,替我绾个发吧。慕冥在铜镜前开口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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