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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竟是生分至此了吗?相识几载,你好歹跟着青娆喊我哥哥才是。他不满地撇了撇嘴,反倒让殷零不好意思起来。
慕哥哥殷零不好意思地喊了一句,自己他的府中借住许久,这般确是有些生分了。
慕冥这才缓和了脸色,微微有些抱怨地说道:这才对,以后若是遇见什么困难,第一时间就要同我说。莫要像如今这般,只能从青娆口中,才能探得你的消息。
青娆吃着点心看他们客套,一时开心,也是口无遮拦地打趣:反正你师父也要娶别人了,你就给我做表嫂吧。
殷零面色一沉,纵是过了这么久,听到这些,心里仍是会钝钝地隐痛。
她掩饰地喝了口茶,想要挤出一抹笑,却怎么也勾不动唇角。
慕冥气恼地踢了踢青娆,青娆正为自己的唐突懊恼,立时拍了拍自己的嘴。
零儿,抱歉,我不是有意的。她可怜兮兮地看着殷零,只愿能得到她的原谅。
殷零又怎会怪她,喊来一堆点心便含糊地搪塞了过去。
三人热热闹闹地在茶楼呆了一个下午,慕冥才带着青娆起身。虽然距离不远,青娆仍是皱巴着小脸拖着殷零,一脸不舍的样子。
乖,下回再来。哄了许久,青娆才不情愿地放开了手。她平素爱玩,这茶楼又能听曲,又能听书,她自是喜欢得不得了。
只是怄气今日没有听着殷零的故事,非闹着下回要再来听一次。
送走二人,殷零才缓步踱回府中。天闷闷的似要下雨,虞烟将长发高高束起,在头顶牢牢扎了个髻。
她穿着嫩绿的齐胸广袖襦裙,右手执了把蒲扇,在院中呼呲呼呲地扇着风。
殷零悄悄走近,捏了捏她修长的后颈,把虞烟吓得惊叫起来。
吓死我了,怎走路没声。她一脸嗔怒着抱怨,脖下的一块红斑却牢牢吸引了殷零的目光。
这是胎记吗?她轻轻手抚着那块红斑,总觉得似乎有些眼熟。
是啊,出生时便有,我弟弟在相同位置,也有一块胎记,只是形状稍稍有些不同。虞烟不经意地说着。
弟弟!
殷零想起了小白,小白毛发甚长,但曾经趴在他背上时,也在毛皮下见过一块相似的红痕,莫非!
我!我可能!殷零激动得不出话来。
虞烟见她这不庄重的模样,狠狠白了一眼。
慢慢说,急什么呢。她仍是不紧不慢地摇着蒲扇,直至听到那句我可能知道你弟弟在哪儿。才一骨碌从椅子上跳起。
你,你说什么,在哪里,你快说。现下换成了她一脸急切,拉扯得殷零的袖口险些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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