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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祈何曾见过这般的幽崇,像是暗夜中的鬼魅,抹去了白日的芳华,只剩阴暗的羽翅。
她呆愣在幽崇身边,不敢有任何动作,似是害怕惊扰了恶魔,便会将她一并粉碎。
直到苏梦玄闻讯赶来,怡红阁已烧得仅剩残骸。幽崇发髻披散,无力地跪在废墟前。
他从不曾弯下自己的双膝,便是当年父母被害,国土尽失,他也仍旧坚韧地站着,不曾低头。
然而现下,他的心丢了,被那个只会撒娇依靠他的小娃娃尽数偷走,失去了重新站起来的理由。
见苏梦玄赶来,桃祈这才俯身抱住幽崇。
幽哥哥,她只是你的徒儿,你能不能振作起来,看看我。零儿委身烟花地,是她不自爱,不是你的责任,你莫要再这般自责了。
你给我滚。幽崇没有动弹,周身发散着危险的气息。
嗯?桃祈似是怀疑地看着幽崇,他从未同人说过狠话,就算冰冷至极,也绝不与人轻易起冲突。今次,不对他人,却是用这样狠的话来驱赶自己。
你先走吧。苏梦玄也是厌极了桃祈。他相信事实并非如此,自是听不得桃祈口中的任何诋毁。
桃祈何曾受过这般委屈,愤愤地带着侍卫转身离开。
四周恢复平静,只有月光打在幽崇身上,显得分外萧瑟。苏梦玄小心地拍了拍他的肩,幽崇这才如梦初醒般,深深埋头压抑肩膀的耸动。
幽崇的这厢深情殷零全然不知,自打坠崖后,她便全身冰冷,怎么捂都热不起来。
青娆为她带了最暖的天山雪貂裘,她裹得紧紧实实才同青娆移至院中晒太阳。
零儿,你说女子为何要修炼,绣绣花抚抚琴不好吗?我有两位兄长,氏族荣耀本不需我来争取。既是如此,为何还要逼我去参加什么花钿会。青娆苦着脸埋怨。
花钿会是何?殷零紧了紧身上的裘袄。
你住荒山的吗?怎么什么都不知道。青娆一脸嫌弃地看着她。
是啊,我是住幽溪山上啊。
青娆张了张嘴,愣了好一会儿才解释道:前些年突然崛起了一个神秘氏族,力量非凡但从不参与战事,许多大族借机拉拢,他们也始终保持公立。
所以花钿会到底是什么,你废话真多。殷零直白地表示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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