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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近西弗勒斯,踮起脚用手在他额头上试了试,又把另一只手搭在自己额前。
“生病为什么不告诉我。”
佩内洛普没试出来,主要是她感觉自己的体温和西弗勒斯的差不多。
西弗勒斯垂眸,“你在生气。”
“那我生气还能不管你啊!”佩内洛普瞪了他一眼,把他按到床边坐下,又抽出他手里的报纸,“有没有去看医生。”
西弗勒斯的嘴角悄悄勾了勾,又飞快的放下,继续保持着他不苟言笑的表情,“看了。”
“医生怎么说的。”
佩内洛普站在西弗勒斯面前,抱着手臂,她觉得自己很像在审犯人。
“轻微感冒,还有点低烧。”
西弗勒斯非常诚实地回答,他抬起头看着佩内洛普,“你还生气吗?”
“我肯定生气!”她伸出手指戳了戳西弗勒斯的额头,“我生气是因为问你什么你都不说,孩子要不要都行,但是你每次都不说话,是因为我在你心里的重量还没到能让你敞开心扉的程度吗?”
说完,她深呼一口气,终于把憋了几天的话说了出来,又看到西弗勒斯怔怔的表情,忍不住又补了一句:“是不是我不来找你你就不来找我了?”
“不是的,我……”西弗勒斯一时间不知道先回答哪个问题,发烧让他苍白的脸色浮起一丝红晕,他摇了摇头,解释道:“我并不是不想要孩子,也不是你不重要,只是我还没想好怎么对你说。”
他的手按在佩内洛普的手背上,犹豫片刻后,还是将内心最深处的想法吐露出来:“我从来没有和你提起过我的家庭,实际上我的母亲是个巫师,她和我父亲的婚姻并不幸福……”
佩内洛普干脆坐在西弗勒斯的身边,听着他沙哑而低沉的声音,慢慢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虽然她曾经见过那位斯内普先生,不过那次留给她的印象简直糟糕透了,但是她没有想到西弗勒斯的童年可以这么让她心疼。
早逝的母亲,以及酗酒家暴的父亲,在蜘蛛尾巷这座阴暗的房子,他几乎看不到任何太阳。
“所以我并不觉得我会成为一个好的父亲。”
他的手在佩内洛普的后脑勺缓缓抚摸着,似乎在安抚佩内洛普,又像是在安抚自己,“对不起,比起你我真的是糟糕透了。”
“你一点都不糟糕的。”
佩内洛普环住西弗勒斯的腰,她开始有些自责了,也许她不应该和西弗勒斯冷战,逼他撕开自己的伤口,她应该更耐心一些。
“西弗,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勇敢,聪明且忠诚。”
她抬起头,灰蓝色的眸子里像是装了星星,“上一辈人的错不应该你来承担,你以后会是最好的丈夫和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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