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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罢,许扬面色稍沉,苏总管说得确实没错,陛下一见琛儿,心情都不大好。如果可以的话,以后我多带他去西北。那里的生活朴实简单,他会喜欢的。
那岂不是只剩姑母孤零零一人了。许令仪垂下眼皮,惆怅道,晨儿功课繁重,时而还有政务要处理,我便让他每隔一日来请安就好。
许扬顿了半会,试探道:不是还有陛下。
陛下许令仪的语气依旧平静,只有尾调显露出微不可察的苦涩。厅内沉默下去,无声胜有声。
随后,许扬会意地看向窗扉,那精致却死气的雕栏外的晴光。许令仪也望了过去,说:天气真好,不陪琛儿去玩玩?
现在去。许扬颔首,紧接着正要起身将人拉回来,门外传来动静。他停步去瞧,见夏晨匆忙进屋。对方先看向他,再朝主位行礼,给母后请安。儿臣见厅外无宫人守门,便自作主张进来了,还请母后恕罪。
不打紧,免礼。许令仪发觉到对方心事重重的,很快明白过来,找你表兄?若是急事,你们快去吧。
夏晨松了口气,就着原来的姿势告退,谢母后体谅,儿臣带人走了。说完,他一点没耽搁地抓上许扬就往外走,中间也不忘把言琛叫上,小子,走啦。
后者不慌不忙,朝许令仪规矩地鞠了躬后才小跑追去。
***
夏晨特地选了偏僻的宫道,神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许扬没在路上问话,只是悄悄观察四周,猜测他们的目的地在哪。约莫一刻钟后,他们在被假山灌木遮挡的隐蔽处停下。
这是哪个宫?许扬拉过小言琛要对方靠近自己,背靠着深红的高墙看向夏晨。
离烟宫,之前没人住。夏晨支吾地说,前两天父皇将那个女子安置在这了。
许扬轻挑眉峰,当下便知道了对方话中的女子指的是生辰宴那晚上演虎口脱险的少女。他抱臂而立,认真几分,你还真对那女子上心了,因为她的长相?
怎么可能,本宫是体恤民众。再说,不是你让我表达爱民之心的吗?夏晨眼神飘忽,越说越心虚。
许扬笑了一下,没说破,那送愈合伤口快的膏药就行了,最多再赏赐些东西安抚,殿下何必亲自来一趟。语毕,他就扒开草丛准备跨出去。
别啊,表兄。夏晨连忙拽住他,焦躁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本宫来这是担心她唉,怕她会被父皇收入后宫。
那与殿下又有何干系呢?许扬不紧不慢地转回头,那女子愿不愿意留在宫里,是她的事。陛下会不会收人,也不是殿下不同意就能阻止的。而且殿下本不应该常往后宫跑,要真闲得没事就去练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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