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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言琛细声应完,注视着人挽裾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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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扬自是做好了一回来就被叫去盘问的准备,他快步走到主院的书房后,就见许敬时磨了墨在练楷书,那一笔一划分外有力,显然是还在气头,根本没静下心的结果。
母亲秦靖媛也在,不疾不徐地给爷俩各倒了杯热茶。她将茶杯递到许扬面前,语气温和地问:那孩子带回来了?
嗯,在我院里吃早点呢。
秦靖媛点了点头,轻笑着又问:扬儿这是要自己教养?娘亲还想着叫人打扫你幼时住的房间,平日你去军营,就帮你照看一二。
确实是打算带在身边自己教,若是去军营,不是什么要事可以带上。不然放在青云院,看顾的人手也足够了。许扬说完,扶着秦靖媛重新坐下,自个随之也落座到一旁。
然而他还没坐热乎,许敬时就低吼道:你个逆子给我站起来!还带去军营,你知不知道自己带回了个什么人。音落的同时,手下静的最后一笔还是写歪了。
爹,你吓到娘了。许扬腾的一下立直身。
别提你娘,她救不了你。许敬时一把将笔杆子甩在桌上,走了出来,也别避重就轻,就回答你知不知道那孩子是个什么麻烦。
许扬顿了一下,实话实说道:只知道是前朝言氏遗孤,扔在明理书院自生自灭,其他一概不知。
前朝二字就足让旁人避开,你怎么还能自己跳进去呢。许敬时指着对面低垂的脑袋,气不打一处来,昨日之事朝中已基本知晓,现在官员们私下议论太子还稚嫩,明着说你愚钝。从军三年练不出个铁血丹心,倒愈加妇人之仁,还公然在宫宴上做戏,出风头,踩着太子把外人给捧高了。
许扬张着嘴,想辩驳一点,最终还是在许敬时的炮语连珠下放弃了。
幸好,最后的最后没糊涂到底,求的是赏赐,不然咱家这会连写字喝茶都别想了,蹲天牢抓耗子吧。
秦靖媛发了笑,终于没忍住插了嘴:都离谱到哪去了,儿子这么大了还这样吓。她起身拍了拍许扬的手背,接着说:别听你爹胡扯,没那么严重,礼部尚书前几月来拜访时还问过娘亲要不要个孩子作伴。这言氏遗孤要真那么不可碰,根本不会挂个免死金牌扔到明理书院去,是咱家的立场太特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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