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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靖深吸几口气,一站起身,又不幸撞到了头,哎哟一声,捂头痛呼。
然而,除了头部,他全身也疼得厉害,连呼吸都扯着痛。
萧靖窝在角落处,小心撩开长袖,一大片青紫的皮肤映入眼帘。
愣了愣,他又撩起衣摆和裤脚,依旧是一大片青紫的、不堪入目的伤痕。
这是长年被殴打的痕迹,新旧伤交错,淤青不散。
刁父痛恨这个拖油瓶儿子,要不是碍于流言蜚语,早就将他赶出家门。
好歹养了这么大,没有生恩,也有养恩,供他吃穿,还送他上学,拿他出气怎么了?
何况,刁父是一个暴发户,没素质,又脾气暴躁,在豪门中,一向都是丢人玩意。
在外,他低人一等;在家,自然要一言堂。
原主长年被虐待,精神一再受折磨,到了樯橹之末,不敢反抗。
在江元化看向他时,同作为男人的刁父,深知其意。
就那样,原主被送到了江家别墅,成了一个任人羞辱的金丝雀。
被包养,这个词可不好听。
萧靖被铺天盖地的悲伤淹没了,猛烈摇摇头,往门外走去。
一碰到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抬头一瞧,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前,瞪着一双阴狠的小眼睛,说话阴阳怪气:
你躲在里面干什么?瞧你那样,像一条吸血水蛭,赶都赶不走。
萧靖双眸一沉,直勾看着他,面目晦暗不清,像躲在暗处的小鬼。
刁父吓了一跳,阴狠道:你瞪什么,欠打!
说着,他抽出皮带,狠狠一抽,像要把他的皮都扒下来。
顿时,无边的恐惧涌上心头。
萧靖心里痛恨,却在共情的负面情绪下,生不出半点反抗的心思,硬生生挨了一下。
刹那间,手臂传来剧烈的刺痛,唤醒了他的意识。
萧靖气极反笑,露出一双狠戾的双眸,杀气在眼底一闪而过。
这一刻,他仿佛还是青莲真人,手起刀落间,就能要了他的狗命。
刁父骇然一惊,猛地后退几步,见他没有追上来,才色厉内荏道:你疯了,你想杀了我?
言罢,他愣住了。
那双凶狠的眼眸,好似要吃人。
顿时,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心头:他,真的会杀了自己。
刁父手脚发冷,走得飞快,嘴里却不依不挠的:小子要打老子了,这世道,真没天理啊!
我辛辛苦苦养他那么大,就是养一条狗,都知道看门,他倒好,还敢瞪我。
可见,他比狗都不如,吃白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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