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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说话声仍在嗡嗡嗡的,还时不时扰人炼丹。
萧靖停下动作,冷冷抬头,眼神中一片冰冷。
陆长渊心头一跳,负手而立,静待他的说辞。
如果,他还是死性不改
明渊真君,我错了。
萧靖行了一大礼,真诚说:我人言微轻,不该让你的徒儿遇险;我是非不分,不该忘恩负义,惹人笑话。
请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一般计较。
请您放过我
刹那间,陆长渊如坠千年冰窟,血液停止了循环,由内而外冒着寒意,思绪如麻。
他深深望向萧靖,心知,这不是玩笑之言。
师弟
明渊真君,我不敢、也不配当您的师弟。
陆长渊如鲠在喉,想解释,又无从说起。
他们怎么走到了这一步?
萧靖恭敬有礼,言辞有度:明渊真君,我的挚交性命垂危,我不能浪费时间,请您行行好,放我一马。
他神色淡淡,说着最真挚的言语: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那双眼眸中,泛着凉意,陌生又平静,不见一分爱慕。
铺天盖地的恐慌将他吞没了,陆长渊大惊,想盖上这双冷漠的眼眸,又想逃跑。
此时,他的心中唯有一个念头:萧靖,是真的不爱他了。
或者说,想与他撇清关系。
撇清关系?不可,他不同意!
陆长渊愣愣退了一步,脸色铁青,失声说:你别闹了。
他们出自同门,闹得这般难堪,成何体统?
萧靖点点头,惭愧说:好,我不闹了。
陆长渊哑口无言了。
看了看白发苍苍的宋听枫,陆长渊拙劣地转移话题:他怎么样了?
还死不了。
精血耗尽,是遇到大危机了?
是的。
你炼丹,是为了救他?
是的。
每一个问题,他都好好回答,可越是这样,陆长渊越是心慌。
这一刻,仿佛有一条汹涌的天河一泻千里,将他们的羁绊撕碎了。
在一个个难以入睡的夜晚中,他辗转反侧,也不曾料到,萧靖会心狠至此。
他早就解释了,与白儿唯有师徒之情。难不成,他还耿耿于怀?
微弱的火苗在心头跳动,哪怕是最渺茫的希望,他也想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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