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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僵硬,毫无生气。
楚蔑感觉自己整个人轻飘飘的,像是脚没落到实处一般,眼前一阵阵发黑,手臂撑在床边半晌才缓过劲儿来,像是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探一探沈淮云的鼻息和脉搏。
他只是呆愣愣地看着沈淮云已经毫无血色的脸,脑子里什么想法也没有,一切的感官好像全部都被放大。
沈淮云的左手中指上还戴着那枚戒指。
只是戒指不同于往日那般干净耀眼,上面沾有暗红色的固体,带着浓重的铁锈味。
他看见自己的手上也有着同样暗红色的固体原来昨晚湿漉漉的不是手汗,而是血。
昨晚沈淮云突然没吱声,恐怕那时已经受伤了。
楚蔑从口袋里摸出一枚和沈淮云手上同款的戒指,那是属于他的那枚戒指,但他因为害羞只是把它收在口袋里,并没有像沈淮云一样戴在手上。
楚蔑将戒指攥在手心,直直地盯着沈淮云,视线从他的紧皱的眉头落到了他淡色干裂的嘴唇他现在仰面平躺着,睡得十分规矩。
但如果是平常,楚蔑相信沈淮云一定会把他揽在怀里,笑眯眯地撑着下巴等他醒来;他醒来后,沈淮云一定会撒娇,求他揉一揉已经被他枕得发麻的手臂,最后再趁机揩点油,被羞恼的他又是一顿修理,才能安分下来。
可这个人实在安静过了头。
呜
楚蔑听见了压抑的抽噎声,但他不知道这是谁发出的,直到指尖触及到了坠落下来的冰凉液体时,他才意识到那是他的眼泪。
楚蔑觉得自己很少哭。
至少在意识到自己生活的环境是副本时,他就没有再哭了。因为身边有太多的谜团和危机,让他不得不提高了警惕,因而忘却了流泪和笑容。
他知道自己不会因为自己的死亡流泪伤心。
再加上最初的他并不想和人产生羁绊,他便更加坚定地认为自己不可能会哭了。
现在他却哭了。
而且,还是在他自己都觉得格外狼狈的情况下。
沈
楚蔑感觉呼吸格外地困难,连想要说出的剩下那两个字都像是含着刀片般疼痛心惊,根本无法好好讲出口。
这个人教会他笑,也只想他笑。
可他却也学会了哭。
他什么想法什么计划都没有了,只是想安静地陪着沈淮云。毕竟哪怕他曾经是个玩家,哪怕他曾经有重视的人
可楚蔑除了名字,除了沈淮云这个人,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砰
门突然被人用力踹开,楚蔑眼神麻木空洞地微微抬眼,在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的情况下,突然感觉心口一阵剧痛,一低头便看见了一根穿透他心脏的银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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