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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凌真颌首：阿意，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是说，没有必要那么极端，你想想白秀原本就是为了救白香而来，她是为了救人死的，你让她为了解自己生前的夙愿又害了更多无辜的人，一旦斩蛇等人真的无法解脱，成为了被白秀控制的伥鬼，就算白香等人清醒了过来，白秀也没有办法原谅自己再入轮回了。

袁意本想说，这个世界还有轮回因果吗，然而他看着陆凌真坚定的眼神，一时间竟然说不出什么了。

陆凌真握了握袁意的手，轻声安抚：相信我，我不会让这一切发生的。

袁意长长的眼睫轻轻颤抖，冰雪般的眸子凝视着陆凌真，漆黑的瞳孔中只倒影着陆凌真的身影，他轻声问：连我都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你又有什么办法，不可能救下所有人的。

陆凌真浅笑：我可没说要救下所有人，我只是想要给她们一次和解的机会，让她们自己选择未来而已，她们由痛苦、执念和罪恶的邪术而生，那就让她们回归本真吧，脱下这层血色，回到最开始。

袁意望着陆凌真，他并没有问陆凌真要用什么办法，只是等着看，看着陆凌真能不能创造出一个奇迹。

陆凌真凝视着袁意：阿意，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袁意的眼睛轻轻眨了眨，没有说话。

陆凌真朝着他微笑：杀了我，你可以做到的，你不是说你是鬼怪，最喜欢骗人，也对人最是无情吗?

袁意垂下眼眸，他轻声问：为什么?

陆凌真笑了起来：其实我还有一句没有说，那就是虽然做人真的挺好的，但是人类的身体有时候也是一种束缚，当解开了这种束缚，才能做到想做的事情，你觉得呢?

袁意动了动唇，冰雪般的眸子泛着冷意，定定地盯着陆凌真：不觉得，你真的很过分，你刚刚还在和我说，鬼怪并不是全都害人的存在，他们只是人类怨恨难解的延续，解开了怨恨，自然会步入永恒的轮回，可是你现在却要求我像鬼怪一样杀了你，陆凌真，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陆凌真不笑了，他看向了袁意，眼底闪过一抹愧疚：对不起，但是阿意，想要结束现在这样的局面，这是最好的办法了，这次算是算是我对不起你吧，你就当我欠你一次，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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