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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淮星头埋在顾辞念怀里,手攥着男人胸前的衣服,脑海恍然又闪过梦里那一片殷红艳丽的曼陀沙华。
不知为何,他的心脏有些揪紧。
靠在顾辞念怀里好一会儿,他稍微缓过来些抬起头对方子淮和曾司池歉意道:抱歉,我有些不舒服,下次我请你们吃饭。
路上顾辞念把玉淮星紧抱在怀里,不安的心悬在嗓子眼。
回到家顾辞念把玉淮星抱回房间,顺抚着怀里人的背脊轻声道:宝宝,现在好些了吗?
刚才玉淮星在方子淮公司见着曼陀沙华时愣住,他就知道玉淮星想起了上辈子的事。
宝宝顾辞念不安又心疼的亲了亲玉淮星的耳尖,声音微颤,裹着印制不住的慌张。
玉淮星头抵在顾辞念的肩膀上,一手攥着男人的衣服,另一只手捂着心口,缓缓的喘息着。
星星,心脏又疼了?顾辞念满眼慌乱,赶紧打电话叫医生赶过来。
玉淮星扯住顾辞念的衣服,缓了缓道:不要紧,缓一会儿就好了。
话虽如此,可顾辞念始终放心不下。
紧抱着玉淮星,顾辞念喑哑的嗓音微颤:星星,对不起。
玉淮星抵在顾辞念肩膀上头抬起,缓缓的看着前方,几秒后才轻声问道:上辈子,你为什么会种曼陀沙华?
那座山上的曼陀沙华开满了整座山头,花瓣艳红的仿若是用鲜血浇灌。
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混着哀鸣的钟声。
顾辞念身体微征,抱住玉淮星的手仿佛怕玉淮星会离开他似的下意识的紧了几分。
压在心底的恐惧与不安齐齐上涌,撞得他心脏生疼。
上辈子在玉淮星离开后,他几乎发疯,让锦城送葬后他把和玉淮星那件事有关的人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看着锦城被血染红的半边天,他一直守在玉淮星身边,等着他醒来的那一天。
可是他等啊等,不管他绝望崩溃到何种地步,玉淮星却依旧安静的闭着眼睛不肯睁开看他一眼。
抚摸着玉淮星的脸,可他的肌肤如雪般白的没有丝毫血色。
冰冷的身体带着寒意,不管他怎么努力帮玉淮星暖身体却始终染不上一丝温度。
绝望和崩溃一次次席卷涌上,最后他癫狂的想把一切都毁了。
那段时间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状态,只知道他周围的人很害怕他,每次见到他都会害怕的连声音都在发颤。
可他不在乎,别人的命于他而言不过蝼蚁,他唯一在乎的是如何让玉淮星醒过来。
发疯过后他把自己关在冰城里,在里面待了七天出来时他就像是变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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