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页(1 / 2)
只是待在家里痛斥社会黑暗,不给平头百姓活路,儿子不孝敬老子,不友爱弟弟还有理了云云,发泄内心的恐惧,愤恨。
而任景年如果说原先还有从头再来的雄心壮志,随着日渐工作进化成一个合格社畜,又经历了父亲的投资分红永远不知道到账没有,都做了些什么的反复起落,现在已经泯然众人。
当然,他还是很好看的,并非没有人试图和他谈谈感情。但任景年都拒绝了。一来是他心里仍然无法忘记姜酒,虽然是负面的冲击更多,但毫无疑问,姜酒是他拥有过的唯一一个男男关系上的亲密对象,也是唯一一个让他大悲大悲的存在。一想到姜酒现在不知道正在和嵇沄做什么,是不是已经把自己忘了,他就再也无法接受和任何人谈情说爱,把这件事忘记的可能。
夺妻之恨也好,姜酒最后一次和他通话,说的那句你让我好失望,都让他深深地铭记在心,难以祛除。不得到姜酒是否真的已经变心的答案,任景年无法拥有自己的生活。他的身体是个流水线上冷酷无情的打工机器,但是他的心不过是被拘禁在过去的幽魂。
终于,姜酒回国了,令业内注意到的人士惊讶的是,姜酒入职于嵇氏集团法务部,成了公司的律师。职务不高,但是前景非常值得注意。
之后才是花边新闻,因为嵇沄夫夫出街,现身慈善晚宴,这是他们结婚后五年,第一次以高调秀恩爱的方式,像是婚前那段嵇沄向社交圈介绍姜酒一样出现。
张太太和李太太都对姜酒的华丽变身表现得十分惊喜赞赏,纷纷恭喜他一番,又要求他分享一些婚姻八卦来听。再度见面,这两位姜酒在这个世界首先认识的两个女人已经拖家带口,分别生育,但身上那股贵妇张扬精致的气质仍然没有变,只是轮流把孩子介绍给姜酒,试图让他抱抱。
姜酒拒绝了:胸针会硌到孩子的,还是算了。
他不太喜欢小孩,所以只是摸摸头,微笑着听他们叫叔叔,然后就让孩子们自己玩去了。
张太太露出心知肚明的微笑,看向他的绿宝石胸针:这是月前拍卖的那款奥地利女王的珠宝收藏吧?确实很漂亮,啧啧。
姜酒已经不复从前那个温柔兔子人妻的形象,笑起来和嵇沄有了气定神闲的夫夫相:是啊,其实我也没有很喜欢,是我老公觉得适合这套礼服。你们也知道,他就是喜欢秀恩爱嘛。
上流社会没有永远保真的友情,但是只要一直站在顶端,就很少被抛弃。张太太观赏着胸针,故意露出牙酸的表情:很少有人能对我说这种凡尔赛的话,我又相信爱情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