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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坏人其实是最容易的,只要没人知道,在外不还是干干净净?谁说坏人就一定坏得人尽皆知?我看那还是不够坏。

凌云当时听得毛骨悚然,很清楚白若虚就是他自己口中最坏的那种人,且相当为此自得。但此时此刻再想起这句话,心中却忽然有了些许兴奋的战栗。

原来,做坏人是这样的滋味。在对方一无所知的时候,暗中推上一把,或者忽然反水,那人的表情会如何呢?歇斯底里,不可置信,还是惶恐伤心?

其实他早就看不惯眠月了,因为他过于无知,显得太蠢,又对自己得到的东西理所当然,随手抛洒,甚至自命不凡,好像眼里除了嵇沄容不下别人

当一个人下定决心要除掉另一个人的时候,总会给对方找出无数不该存在的理由,以证明自己才是对的,一点都没做错。

凌云从袖中拿出一只小巧的金钟,露出片刻犹豫之色,又看了看下面还在与灵蛟缠斗的眠月,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御剑飞上空中,手一松将金钟从半空罩下。

这也是白若虚给他的东西之一,只起禁锢作用,但却牢不可破,罩住的范围也靠修为决定,现在用出去是有些可惜,但却是最好的时机。凌云正好能够驱使它将眠月和那只灵蛟关在一起。

战况一目了然,即使眠月能及时拿下那只灵蛟,难道还能逃出这只金钟吗?丹红迷津,他终究是出不去的。

凌云确认自己的金钟已经罩住了眠月和灵蛟,立刻不再拖延时间,转头离去。做都做了,多想无益,与其在原地等一个结果,不如赶紧出去。等到眠月确认迷失在这里之后,嵇沄定然会反复清查每一个进入过丹红迷津的人,万一被他疑上可就不好了,因此他必须找到揽剑宗的人为自己作证,洗脱自己的嫌疑。

反正这里发生过什么,不会有人知道的。

他回忆着金钟当头而落的时候眠月脸上震惊不解的表情,竟然觉得通体舒泰。不仅是因为灭杀了一个让自己心态不平衡的人,也是因为他暗暗的忌惮着眠月,把对方当做多重层面上的敌人。

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凌云在回到入口的路上成功地和揽剑宗的人会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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