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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沄久找不到人宠爱,也是过得索然无味,霍然见了他,有生了情意,有了贪图,自然不肯放开手,两个人竟然一个逃一个追,明明是情投意合一拍即合,偏偏隔三差五就要闹点矫情可笑的波折。
赫连酒几乎哭出来: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好,一口气的好,我害怕!
嵇沄倒不是不懂,所以才苦笑:你以为我不想?我忍不住。
说着就上前来要摸赫连酒的脸,还是情深又温柔宽纵的那个样子。赫连酒躲无可躲,后腰硌在窗台上已经发疼,根本没办法,又被他一把抱起来,放到窗台上,嵇沄仰头望着他。这个样子的嵇沄触手可及,又似乎平凡非常,赫连酒无法抗拒这种把他掌握在手心的错觉,只想起一句话:掬水月在手。
月亮是否在手,清晰可见,但这人是否在手他也不想管了。
想着,赫连酒就一头扑进嵇沄怀里,又作委屈后怕之言:你不会讨厌我吧?我真的很患得患失。
总是孤身一人,其实他也不容易有这种复杂难言的青春期愁绪,但越是被爱就越是躁动,怎么都觉得不够,不好,不是自己最想要的那个样子,就要赌咒发誓,无事生非,就要分明爱而怨憎,因为会而别离。
赫连酒瞻前顾后,自觉样子太不合适,简直讨厌,又不想让嵇沄讨厌,又没什么办法改这个毛病,只能抬起头来急忙贿赂似的在嵇沄下巴上亲回去,亲嘴他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觉得太近讨好,怕万一姿态不好看:我相信你的
其实他也不怎么相信。
在感情上,赫连酒和初生的雏鸟差不多,总是全然的奉献,不愿离开产生印随效应的那个人,从来不想自己会怎么样,身心都因对方的反应而兴起波澜,要说从此不为所动,或者尽量动得好看,他自己是没有把握的。
他并不知道怎么圆舞般进退得宜,彼此喂招,瞻前顾后,只有一颗真心,赤诚热烈,又新鲜活泼,不由自己地鼓动喧哗,没完没了。
他不知道嵇沄对自己有多少感情,又有多久,只是一丝一滴也不想错失,就更不在乎认不认错,低不低头。
虽然不去想配不配,但他心中总是把嵇沄看得很重的。
嵇沄也没办法,知道现今的赫连酒真如赤子一般,随心而动,没法自控,且心里全是自己,等到他日后成长了,复杂了,或许能更聪慧狡黠,更见血封喉,但他现在的模样是两个人的最初,他也珍惜,每天都在努力记住不舍得忘记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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