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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是伺候王爷。
其实,孙嬷嬷可是礼教嬷嬷出身的,专门教导小宫女。当年我们几个被调到王爷跟前的时候,也幸得孙嬷嬷教导了一段时间,虽说累了些,也苦了些,不过受益匪浅。秋月几个一直崇敬孙嬷嬷,那样有大智的老人,如何能不崇敬呢。
是以,在知道阿黎和孙嬷嬷的关系之后,秋月也下意识地护着阿黎,权当是还当初的情分了。
阿黎有几分不解:正院的规矩都这般严么?
只是我们几个被教地比较细致罢了。
那我?
你是后来才过来的,走了大运,没人给你教规矩,只跟着我们后头练。这松快是松快了,可不少东西还是没来得及学,好比今儿这一跪,里头学问可大了,跪得好了,腿也舒服些;跪得不好,这条腿也别想要了。 秋月点了点阿黎的膝盖,说得很是认真。
阿黎惊奇道:竟还有这样大的区别。
确实,这些东西,等过几日我再教你。只不过,你也别想太多,咱们王爷是个仁慈的,轻易不会让人跪下,即便跪,也不会叫你跪多久。
是么。阿黎明显不信。
今儿也不过只有一刻钟的功夫罢了,说到底,还是我害了你。若不是我拉着你过去,也不用被那李将军一顿胡言乱语了。
说起李将军,阿黎的心情也不大好,任谁遇到这种事恐怕都不会平静的。
今儿过来这两个人,与王爷熟识么?
秋月想了想,道:算是熟识吧。这事我也是听人说的,那会儿王爷年纪还小,郑公子和李将军与王爷同岁,是王爷的伴读。只是,后来王爷去了西北,地位可岌岌可危,没有了往日的显赫。人情冷暖么,避不了的,那两位不知道是不是情势所逼,渐渐的,就与王爷疏远了。
那如今上门,是为了巴结?
说得难听一点的话,确实就是这般。大伙儿心知肚明就是了,何必搬扯出来,没得脸上难看。
秋月向来不喜欢这些人,只是世上的人多是如此,在王爷身边见识多了,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你今儿看到的那位郑公子,在京城里名声不错,人也谦和。至于那位李将军,年轻时候是闯出了点名头,也得了将军的头衔,只是这几年朝中隐隐有重文轻武的意思,他不过一介小将,李家又没落了,因此便有些不得志。我前些日子还听杨柳说起这位李将军的闲话呢,原本一个好好的少年郎,偏偏成了闲游浪荡,眠花宿柳之辈。
阿黎听完了秋月这些话,也明白了为何赵煊对这两人态度截然不同的原因了。
说话的功夫,阿黎膝盖上淤青已经被揉散了不少。
秋月也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不好多待在阿黎这里。只叮嘱了她一些话,让她晚上一定要记得再上药,便收拾收拾离开了。
第二日,阿黎的腿还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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