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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说,就只有江还了。

电梯“叮”声响起,江还笑脸灿烂,打开了门。

门外,易思弦衣服穿得很乱,表情很恨。

“是不是你做的?”她把路识君的身份证举起来,“你说你只是跟他说了一些话他就走了,其实根本不止这样对不对?”

江还心一沉:

完了,自己下药的还让人威胁路识君的事情被她发现了。

“你都知道了,”他松开门把,表情即刻变得冷峻,“对,是我找人做的,怎么了?”

“他敢碰我的人,就应该知道下场。”

“你这个疯子!”易思弦扬起从休息室拿来的水果刀,就要朝他扎下去。

只是伤人哪有那么容易,江还轻而易举地就把她的手腕抓住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像疯了一样的易思弦,还有她手里那把刀。

“你想杀了我?”

就为了一个路识君。

握着刀的手在抖,她在哭。

她明明都已经答应了,以后可以不见他。可是这个人,嘴上一边答应帮她找人,一边又骗她。

说什么“他去了新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原来都是骗她的。

“新的地方”,黄泉路吧。

“江还,我何德何能,让你这么大费干戈。”易思弦将手抽出来,朝后慢慢退去。

“再也不要见了。”

电梯门合上,玄关只剩下那把刀。

易思弦去吴端说的河边找了一圈,地上确实有血迹,尽管被人擦过了,但还是有一些顽固地留在了那里。

四周并不繁华,也没有监控——就算有,也只能抓到几个替罪羊。

她蹲在地上,手指摸过那一片淡淡的血迹。

欠路识君的,这辈子都没办法还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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