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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开始了,哪里有那么容易叫停。
一切变得光怪陆离起来。
上一次可以说是因为不小心吃了药的缘故,导致神智昏沉迷糊,这次他就不知道是什么在作祟了,双眼被遮住,反而放大了他的感觉和想象力,一切倒映在脑海里,拼接出一幕幕让人耳红心热的画面。
他无力地伸出手,偷偷去摘绑缚在眼睛上的领带,却马上被压在头顶上。
难受。他哀哀道。
马上就好了。耳边的声音这样说,不要乱碰,小心我把你的手也绑起来。
被压着的手吓得手指蜷缩起来。
这下,无稽的想象力在脑中更加肆无忌惮。
眼前的黑色变成了星光虹影,绚丽多彩起来,流星一簇簇划过,却未消失,欢笑着围在他身边拍手歌唱。
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开始慢慢适应这种节奏,突然一个急流涌翻,将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流星在歌唱,耳边仿佛能听到沉闷炽热的嗓音在呼唤,苏息辞却于水流在缝隙间回旋弯折时激起的漩涡中迷失。
喉间发出几声嘶哑的单音,完美地起承转合了每个阶段的故事发展。
这是他脑海中能想象到的,最美好的故事了。
虽然比不上南宫燃亲身经历的千万分之一。
他的故事,叫做
我爱你,苏息辞。
苏息辞醒来的时候,连眼皮都是重的,他缓了好一会儿,这才睁开眼睛。
全身犯着疲懒,不想动。
床单被子柔软干燥,贴着皮肤特别舒服。腰间多了一双手臂,耳后也多了一道不属于自己的呼吸。
屋内安静得过分,窗帘没拉开,四周黑得只能看清家具的大致轮廓。他懒洋洋地伸手去床头够手机,打开屏幕,显示是凌晨4:18分。
睡前是凌晨,醒来还是凌晨,他最近真的过得好像时间凝滞了,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时候。
醒了?难受吗?一道睡音从脑袋后响起,一路吻着到他的唇边。
不难受。
这次这人温柔得过分,很难想象这么粗野的男人动作会这么轻柔细致,完全照顾他的感受。
当然,有时候这又是另一种折磨。
痛是不痛,但那种慢慢沉入身体的感觉,比凌迟极刑还难堪,恨不得当场死去。
你能感受到它正在一点点往前逐步推进,每一根表面经脉跳动时的样子,渐渐将你里面的每条褶皱撑开,事无巨细地碾压而过,方方面面都照顾到,被烫得体无完肤,脚趾蜷缩。
当你以为这场漫长的温柔酷刑终于结束时,其实才刚开始。
当然,事后这人做得也很细致体贴,手指来来回回清理了好几回,让他最后气喘吁吁无力倒在他身上时,都要怀疑这人是故意的。
苏息辞放下手机,把手缩回被子里,被子往上扯了扯,阻隔开他的吻,藏好自己半张脸。
万事开头难,咱这两回没经验,以后不会被牵着鼻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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