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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要笑才对。
苏息辞怯懦地抬头,看向在场中唯一的其他人。
南宫燃朝他温柔地笑笑,站在不远处,无声地安慰他,见到他恢复平静,也松了口气,为他感到高兴,关切问道:还好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嘲讽,没有轻蔑,没有感到他恶心,怪胎一个,他找不到一切恶意。
苏息辞局促地低下头。
连他自己都没有办法面对这样的自己。
晚饭要好了,我先出去,你先在这里休息,放心,没人打扰你。南宫燃道,不自觉放轻了脚步,仿佛皮鞋踏在木地板上的声音,会把苏息辞身体里的某些恐惧再次勾出来。
少爷
南宫燃手搭在把手上,转身疑惑地看向他。
会客厅的灯在苏息辞幽黑的发顶上落下一个光圈,将他整个人照得稀释,几乎飘碎零散在璀璨的灯光里,却又始终驱散不了碎发尖遮挡的双眼里水润的殷红,仿若血泣。
脆弱,又顽强。
您为什么这样对我?
我不是故意的。南宫燃心里第二次感到抱歉。
第一次是在厨房。
照顾我的情绪,给我做饭,时不时隐晦地帮我,关心我。他平静地看着他。
想要一个让他死心的、能下得去手的答案。
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南宫燃不在意地挥挥手,目光又被即将要被光芒击碎的人牢牢抓住。
刹那间,他的心底涌起一股冲动。
他想走近苏息辞,张开双手,将他拥抱在怀里。
用尽全身力气,紧紧地,抱住他,驱散他身体里所有不安和恐惧。
南宫燃更加握紧了手里的门把手。
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
拥抱?这样只会给他带来伤害。
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是雇主对属下该有的照应吗?苏息辞茫然地又问道。
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对他很重要。
南宫燃回神,想了想,道:也许,算是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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