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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浓的眉眼潋着柔光,仿佛刚刚那瞬只是错觉。陆焕温声,小心脚下,别在家门口摔得四仰八叉。
真是好会说话。
郁白含就羞怯地抓住了他的后腰,缓缓耙入自己四牙指甲,嗯。
穿过玄关就是客厅。
前面的司远已经停了下来,大少爷,三少爷,陆先生他们到了。
视线一敞,整间客厅便映入眼中。
整套家具都采用的是名贵木料,古朴又厚重。地砖光可鉴人,在灯光下映出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影。
郁白含看过去。
一个是上次见过的司巍,还是那副散漫的样子,放下二郎腿悠悠起身。
另一个身形颀长,偏瘦削的脸上戴了副银丝眼镜,更显得斯文败类,人模狗样。
显然就是司延停。
两人视线蓦地对上,对面目光深似幽潭,静静地落在郁白含身上。
郁白含又默默垂下眼。
许愿失败,这疯批没瞎。
樊霖将回门礼递给了一旁的佣人,双方客套地打了个招呼。郁白含环视一圈,却没有看见司家其他人。
他暗忖:都锒铛入狱了?
显然陆焕也意识到这里人不齐。
他眉峰微挑,再开口时语气宠溺,怎么没见其他人?白含太想你们了,晚上一直赖在我怀里想得睡不着觉。
郁白含,
他赧然地往陆焕怀里一埋,怕脏话从心灵的窗户里流露出来。
司巍和司延停有好几秒没接上话。
几秒后,司巍率先一笑解释道,二姐远嫁,身体又不太好,今天就不回来了。
喔司家二小姐。
郁白含在心里过了圈剧情:是个比司延停还有意思的人物,看来短时间还见不到。
陆焕微微一笑,语调轻慢,不碍事。老爷子和老夫人呢?
家父家母在佛堂诵经。司巍双手插在兜里,扯扯嘴角,多有怠慢,陆先生别介意。
郁白含:还挺自觉的。
知道自己罪孽深重,起早贪黑地诵经呢。
按在他腰上的手微不可察地一顿,随即听陆焕温声缓缓,怎么会,理应由我们晚辈前去拜访。
司延停就接过话,这个时间应该也结束了,我带陆先生和弟弟过去吧。
结束得相当随意,像是就在等陆焕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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