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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危野提及,他差点忘记了,他和危野只是暂时同路而已,两人本没有什么关系。
先前口中说同生共死的朋友,只是随意的笑语,蓝云眸光不动声色沉了沉,但他现在不想这么轻易跟危野撇清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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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灿的尸身就像一滩烂肉,散发着浓浓恶臭。危野一把火连带屋子一起烧了。火势很快蔓延开来,将一排三栋房子都烧了个精光。
三人准备离开时,天上忽然下起雨来,雨势很大,赶路只会淋成落汤鸡。幸好另一边还有一间柴房没被烧,三人只好在里面凑合一夜。
大雨滂沱,宛如净化尘世间的污浊,危野闻到了清新的气息。他默默看着雨滴,肩背挺直,自回到这里第一次显露轻松的笑容,这场雨来得痛快。像和过去作别一样。
萧疏白看了他一眼,也望向外边的雨水,是一场好雨。
咦,只有我不喜欢下雨吗?蓝云搓了搓潮湿的手臂,银饰碰撞,叮当作响。
他腰间挎着的布包被打开,里面的瓶罐和纸包摆了一地,蓝云正一样一样仔细检查过去,抱怨道:每次下雨,我的药都会发潮,要是影响了药效可是要命的。
危野轻轻笑了两声。
凉风习习,危野抱了些柴,在屋子中央燃起火堆。蓝云又怕烤到他的药,带着他的东西往远处挪了挪,继续专注捣鼓着手里的瓶瓶罐罐。
烤着火,危野抬眸看向对面。火光映照下,萧疏白的面容犹如冰雕雪琢,英俊无俦,又冷清禁欲。
危野悠闲开口:少庄主现在肯相信我了吧?
萧疏白也透过火焰看向他,点头,你的确不会碰女人。
谢天谢地,在少庄主这里,可算还我清白了。危野瞧了瞧他英挺的眉宇,微微笑道:出山后,如果一定要说我做错了什么事就是那夜想要一睹阁下风采,擅闯御剑山庄了。
这一次萧疏白薄唇轻抿,没有答话。
凭他的出身和实力,很多人都会向他示好,但最终往往会对他的冰冷望而却步。
只有危野胆子大得很,每次见面,即使被剑指着喉咙,也要笑意盈盈撩拨他几句。
初见时对方惊天动地的话语还清晰留存在脑中,萧疏白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深刻地记住一个人,只能说他委实是太大胆了。
萧疏白:出去后,我会撤销对你的悬赏。
危野笑吟吟拍了拍手,那可太好了,值得吃两张大饼庆祝。
他从包袱里掏出准备的干粮,用削尖的树枝穿好,放在火上烤。没一会儿,香气冒了出来,危野将一根树枝递给萧疏白,还好我多带了些吃的,不然今晚要饿肚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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