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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拔区房子的暖气比A市房子的暖气效果更好,即使谢寄只穿睡裤趴在床上也不会冷。
江霁初把要用的工具都搬到床头柜,丈量似的先用指尖描摹了一遍要画的位置。
他的呼吸变得有些轻,像是怕打碎眼前梦境般的画面。
他以前从来没有在人类身//体上画过东西,谢寄是第一个。
也是唯一一个,江霁初想。
江霁初坐在谢寄右侧,他调好颜料,近乎虔诚地在谢寄腰间落下第一笔,继而缓缓向上,延至蝴//蝶骨。
色彩在谢寄后背绚烂绽开,江霁初的呼吸也越来越重。
谢寄还从未有过这种体验。
毛笔在他背上游走,他能感觉到江霁初热//切的注视,以及快要喷在自己后背的热气。
到处都是热的,偏偏颜料又凉,交织落在他后背皮肤间,搅得他心神难以安定。
谢寄:这个好画吗?
江霁初:还行。
江霁初遗传了画家父亲的天赋,又从小就学画画,口中的还行只能随便听一听。
谢寄偏过头,想和自己身体右侧的江霁初聊两句转移注意力,他一睁眼就看到什么,神情变得微妙。
江霁初疑惑地问:怎么了。
谢寄示意江霁初自己看。
江霁初视线下移,握着笔的手顿时一抖,一滴冰凉的液体在谢寄背上炸开。
谢寄半撑起身子,挑眉道:我的艺术家,只是画个画而已,怎么把自己给画
江霁初不给他说完的机会:我画完了!接着就要去收拾工具。
谢寄把工具按住:给我找块镜子。
江霁初老老实实跑去客厅把全身镜给搬了过来。
谢寄笑道:谁让你搬全身镜了。
江霁初:看得清楚。
翅膀从腰心画到了蝴蝶骨,鉴于谢寄后背的宽度,翅膀画成了扇到一半的模样,也不知道江霁初怎么画的,翅膀显得格外立体,仿佛真的在动。
江霁初膝盖放着个抱枕坐在床上:洗了吧。
谢寄:刚画完就洗?
江霁初眸中透露着不甚明显的满足,浅浅笑道:我已经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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