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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霁初:我不该藏着你的记忆不还给你,不该骗你。
谢寄:还有呢。
不该在事发后试图隐瞒,不该自作主张,瞅着谢寄神情,江霁初福至心灵地又补了句,不该不顾自己的安危。
谢寄轻笑了声:你这不都知道吗,还明知故犯?
以后再也不会了,江霁初身子探向谢寄,他腰压得很低,特地仰着头,显得真诚又可怜,你之前说绝不会再原谅我,是第一次可以原谅的意思吗?
他是真的再也不会了。
每天都要为谢寄可能的发现担惊受怕,每次说谎都像把自己丢油锅里煎。
如果能重来一次,他一定早早选个恰当时机跟谢寄全盘托出,将装有记忆的瓶子亲手奉上。
谢寄对江霁初的引导和教育显出成效,他觉得欣慰,又对江霁初的举一反三感到心情复杂。
他摊开五指捋过江霁初的黑发,又顺着发丝来到熟悉的后颈,略微用力逼得人将头仰得更高。
白皙脆弱的脖颈毫无保留展现在他眼前,皮肤下血管蜿蜒向上,江霁初专注地望着他,喉结不受控制地一滚。
江霁初主动争取道:我我可以一个月不吃小蛋糕。
谢寄大拇指在后颈皮肤上按了下:一个月不吃小蛋糕就能长记性?
江霁初:已经长记性了。
所谓的惩罚只是手段,最终目的是让江霁初能知错改错,以后不再犯。
家暴是不可能家暴的,谢寄也不会骂人,何况江霁初都伤成这样了,让他太过责备都不忍心。
谢寄确认了一番江霁初态度的可信度,终于大发慈悲地把任揽到自己怀里: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江霁初一颗心落回实处:什么活罪?
谢寄:伤好后等着写检讨吧。
江霁初在家里没人管,在学校是三好学生,还真没写过检讨这种东西,但都是文字构成的,想着不会难写到哪儿去,谢寄要的只是他一个态度、一个保证,果断答应下来:我现在就写。
他说着就要下床,又被谢寄给拉住:急什么,回主城区再说,这事儿还没完。
江霁初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哦了一声,重新靠近谢寄怀里。
真好。
明明外面还下着大雨,近十个boss藏在暗处,致命的危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到来,可他却无比安心,仿佛彻底从黏腻腥臭的沼泽跨出,由地狱回到人间。
谢寄:还有别的瞒着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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