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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谢寄只笑着将他搂得更紧:别乱动。

江霁初:我自己能走。

谢寄:你还能单杀boss呢。

江霁初不说话了。

他知道谢寄在说他刚才冲上去跟boss硬刚的事。

他被谢寄放在床上, 又看着谢寄捞过两条毛巾, 一条搭在自己肩上,一条扔到他头顶, 顺便拽过医疗箱想给他处理伤口。

他忽地按住谢寄:你也受伤了。

谢寄脸上被碎石划出一道细细的血痕, 被水泡又被雨冲,此刻已经有些泛白。

谢寄应该是不怎么在意的,不过一道血痕,出去后回到主城区,眨眼的功夫连疤都不留,可当着他的面还是妥协道:凡事要分个轻重缓急, 先给你包扎, 好吗?

关卡是精神攻击的类型, 他恢复没谢寄那么快,到现在还有点晕乎, 下意识回答:你重要。

话音一落地, 他就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 小心翼翼去觑谢寄脸色。

果然,谢寄一巴掌将他的手拍开:霁初,你也很重要。

不论江霁初此刻心里想的是什么, 他都知道不能忤逆谢寄,只听话地点点头。

谢寄找出酒精先给他腿上的伤口消毒:你可以再相信我一点。

江霁初略有些急切地反驳:我相信你的。

谢寄:那你刚才为什么急着冲出去?

江霁初:它要杀你。

谢寄:你觉得我会轻易被它杀掉?

江霁初又摇摇头:我只是没有忍住。

谢寄颇为搞怪地拽住江霁初头顶毛巾两边, 上下拉了拉:我很高兴你这么在意我, 但我也希望你可以在意一些你自己, 你是我的男朋友, 不是我的附庸,明白吗?

江霁初其实不太明白。

他没觉得自己人生有什么意义,生下来没多久父亲失踪,母亲也不要他,满世界去找父亲。

九岁那年,为了让母亲去治病,他告知了母亲父亲的死讯,结果母亲选择殉情。

他又一个人孤独地活了十年,干干净净,浑浑噩噩。

他不想死,却也没弄明白为什么活。

随后上天又跟他开玩笑,他检测出和母亲一样的癌症,也因此进入祭坛。

哪怕成天在生死之间游走,他的情绪也没太大波动,奋力抵抗只因为自己是个人。

直到他遇见谢寄。

自那之后,他最先明白的是死亡的意义。

如果终须一死,那他宁愿是替谢寄挡下什么,也算死的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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