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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寄安全抵达目的地,拉开最大的储物格, 里面是各种丧葬物品。
江霁初正想问问怎么给尸体安宁, 就见谢寄从储物格里拿出个金光闪闪的乐器?
江霁初:安宁?
谢寄晃晃手里的唢呐:牛库银下葬的时候就有人在旁边吹, 储物格里也只有这个。
江霁初想要阻止:不行!
可他和谢寄还有段距离,不等他迈出一步, 谢寄打开胸腔吹出第一个音节。
呜啦
谢寄在音乐上的造诣和他在商业上的造诣成反比。
明明同样的东西, 左右也不过那么多个音调, 落在谢寄手里总能呈现出一种摧枯拉朽的气魄。
尤其是选了这么个穿透力感染力一流的乐器,又在封闭空间内的时候,其音乐水平得到最大强度发挥。
人家吹唢呐是给死人送葬, 谢寄吹唢呐是让活人送死。
音波连绵不绝回荡在墙壁间,一次比一次离谱, 一次比一次高昂。
姚顺听得双手捂胸口, 连江霁初都难得地显出一分苦楚, 他甚至忍不住想要闭上眼, 再找什么东西堵住耳朵。
好在谢寄再怎么厉害也是个人,本身也没熟练掌握吹唢呐这项技能。
他得换气。
旋律终于有了短暂停滞。
姚顺大口喘气,像是从地狱重新爬了回来,脸上是死里逃生的双重惊喜:停了!谢哥停了!尸体也停了!都停了!谢哥牛逼!
下一刻,五十四具尸体以醒来后前所未有的速度冲向谢寄,手不僵腿不抖,比姚顺这个正常人都要快。
江霁初:
是挺牛逼的。
谢寄用唢呐一把将跑到面前的尸体抡倒在地,很是不悦道:不懂欣赏!
他身形灵活地绕开五具尸体,用力掀翻一张停尸床将几具尸体压在床下,又撑着右方尸体的肩膀一跃而起跳到另一张停尸床床面,好好的民族乐器落在他手里成了根尾部开花的棍子,次次带风全落在尸体身上。
他横渡庞大的尸体群,毫发无损地落在江霁初身边,并发挥破裂不能用的唢呐最后价值,掷在某具尸体的眉心,将尸体砸得仰面躺在未散尽的冷气中。
谢寄:不是我不尊重遗体,是它们先不尊重我的。
虽然确实是尸体先攻击他们,他们迫不得已做出反击,但这话现在从谢寄嘴里出来就是另一番意思。
江霁初忍不住:到底是谁先不尊重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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