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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不认识,不过我在很早以前就知道你了。”林原说,“因为我弟弟。”
“你弟弟?”
“确切地说并不是亲弟弟,是我旧领居家的儿子,他母亲跟我母亲沾着远亲。”
远得不能再远的关系,除了姓氏一样,就再找不出任何相似的点了。
林原对那对邻居最深的印象就是总有吵不完的架,屋里永远是鸡飞狗跳,隔三差五就能听见碗碟摔砸的声音。那时候林原自己还在念中学,每天早晚乘快轨往来于两点之间。十次回到家,起码能有八次会在楼道里捡到邻居的儿子。
那时候那个孩子顶多五六岁,就坐在楼道台阶上呜呜地哭。
邻居家的争执隔着密码门听见,林原也不好把哭着的孩子强行塞进门,就只好领回自己家。给点零食,给点玩具,那孩子就慢慢开心起来。
领的次数多了,那孩子几乎就成了他半个弟弟,就连他爸妈都这么说。
但林原一家并不是常住的,他们在那里住了几年就搬走了。搬家不可能拉着邻居一起,那之后的几年,林原再见到那个弟弟的机会就骤然减少。
关系日渐疏远起来,以后可能也再没什么交集了。
那时候的林原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结果没几年他就听说老邻居家出了事。
男主人中年之后遭遇危机,酗酒越来越严重,原本只是吵闹的关系,慢慢发展成动手,一次比一次严重。十岁刚出头的儿子为了护住妈,也总是一道遭受拳打脚踢。
“我有几回碰见他,他脸上身上都带是伤,让人挺不好受的。”林原说。
那段时间里他跟那个弟弟的联系又多了起来,试着给他处理过很多伤口,慢慢就成了熟练工。那时候刚好要升大学,他干脆就选择了学医。
林原上大学的第一年,那个弟弟13岁,他的母亲忍无可忍在一次毒打中冲进厨房抽了一把水果刀……
“他母亲的案子是你接的。”林原看向燕绥之,“很多年前的事情,你可能记不得了。”
这么多年来,燕绥之接过的大大小小的案子太多,林原没提之前,燕绥之确实不记得还有那么一桩案子,听他提了几句后,倒是被勾出一些模糊的回忆。
“有点印象。”燕绥之说。
“如果不是你的话,他母亲当时的境况会很麻烦。”林原道,“那之后我那位弟弟就非常崇拜你,但他很腼腆,不好意思跟别人说,就总跟我念叨,还说以后大学也要学法。”
燕绥之莞尔:“学了么?”
林原轻轻摇了一下头,“没有,他有遗传性的病症,你知道的,赫兰星那一带这种情况不少见。那时候的基因修正手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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