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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震得老二脑袋瓜嗡嗡作响,左脸侧后知后觉是被灼烧般的疼痛感。
他一摸,脸上被划过的口子流出了血;再一看,西装男子的枪口还在冒白烟。
老二脸上的邪魅笑容逐渐消失。
义薄云天的老二沉默良久,沉默,是今晚的厂房。
铁血男儿将中指贴在裤线,向后退了七步,面露决绝之色,似乎在准备进攻姿势。
七步之外,枪快!七步之内
当着兄弟们敬佩的目光,学过拳击打遍无敌手的老二气沉丹田,额角青筋暴起,弯腰断喝一声
大哥大嫂过年好!
七步之内,枪又准又快!
滚。
识货的老二麻溜利索的滚了,和他的两位兄弟共同把手背在后脑勺往角落一蹲。
脸上满是绷带的楚佩琪已经等候多时。
顾哥哥。
楚佩琪的目光十分复杂,眼前这个男人她爱了十七年,自出生时自己就与他有婚约,她苦苦坚持十七年却换的个家破人亡下场。
她觉得自己真是低贱极了,明明这个男人是她家破产的凶手、此时更是满身恶臭,但她还是会想起昔日浓情妾意、海誓山盟。
终究是错付了。
夜色中大雨倾盆而下,破陋的屋顶渗透瓢泼的雨。屋外电闪雷鸣、狂风呜呜作响,足以遮住天地万物一切声响,注定今夜是一场何其凄苦的夜。女人眼角滑落的泪珠与大雨糅杂,却努力扬起头颅不让别人看见自己落魄。
顾慎邢有那么一时心软。
这毕竟是自己曾经爱过的女人啊,如果不是她过于刁蛮,仗着他的爱胡作非为触及到他的底线,那他也不会与她离婚。
楚佩琪与沈柔柔就是他的白玫瑰与红玫瑰,无论怎样都难以选择得到哪一个,另一个似乎就更弥足珍贵。
慎邢,不要管我,你快走!
这声音刺激了这陷在回忆中的一男一女,楚佩琪神色癫狂将沈柔柔拖拽到三楼平台,顾慎邢,女人和钱你只能选一个!要么你把顾氏赔我,要么你就眼睁睁看着这个狐狸精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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