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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有蔻丹的玉指揉了揉太阳穴,长公主抬眼时闪过一道寒芒。
拿纸笔来,本宫要向陛下修书一封。
起床!一日之计在于晨,快快起来背书做卷!!
金乌方才过了地平线,偏房厚重被褥被少年直接掀开扔在地上,甄观棋眼睛尚未睁开,就被拽起洁面更衣,七十二本乌子虚押题卷赫然在列。
甄观棋面露委屈,昨日不是才熬夜做完一遍卷子,怎么今日还要重做一遍?
熟能生巧,你不光要做卷子,过会还要老老实实去晨跑遛猫,抱猫的少年人睨他一眼,发出致命三连,你学习是给我学的?你科举是给我考的?日后入仕是给我入的?
甄观棋先是轻轻点头,在苏岚的死亡凝视下心虚疯狂摇头,是啊,不是。
苏岚光脚站在床上方与青年齐高,揽臂与之勾肩搭背。
我叫你做这做那,你是不是觉得我在耍你特别不服气?
布衣青年也不言语,眸子无声盯着苏岚,里面写明五个大字。
难道不是吗?
真是见了鬼了,自带着乌先生马甲的苏岚一到,自己既要给人家做饭、又要给人家遛猫,同时还兼顾给苏岚开马甲打掩护的活儿。
前些日子苏岚突发奇想上山捉鹦鹉,末了还要他甄观棋学鸟语教鹦鹉唱昆曲。
今日叫他上大山捉鸟,明日就会让他下五洋捉鳖。
这回无论苏岚如何威逼利诱,甄观棋打定主意绝不妥协,断不能让自己被他牵着鼻子走。
你当真不去?
甄观棋一梗脖子,不去,死都不去。
没救了,少年老成持重的摇摇头,以老中医的怜悯目光看向甄观棋,那你就托人准备棺材吧。
我白吃你这么多天饭,要不然我搭你席草帘子?
布衣青年气得脸色涨红,叉腰怒道,呸!我年纪轻轻、身体康健,你这狗东西怎么咒我死?
好,既然你不信,那我给你分析分析。
苏岚压低声音,这些日子吕凌云是不是绕着你走?你的成绩是不是大幅度提升?长公主和苏父是不是从把你当透明人变成和颜悦色当祖宗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这次别想诓我当你劳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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