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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人三者皆占,他无时无刻不想抓住苏家把柄把这群恶心东西打到地狱、生啖骨肉。
什么理由不重要,只要敢露出头发丝细的错事,慎刑司都能胡搅蛮缠、把它放大无数倍叫人家破人亡,昔年青衣大虫鄙视慎刑司如鹰鬣,如今做了鹰鬣一员,倒要同流合污、公报私仇一回。
那,那个,三角眼面露惊惧,忽而瞥向程大郎身后方向,瑟瑟发抖道,你,你后面有个小姑娘。
四野无声无息,只有蜻蜓落荷上休憩。
程大郎开始思索最近自己是不是真太良善,怎么同一天要被人用同样理由骗两次。
骗骗骗,你们是骗个没完了?于是他脸色骤变,怒不可遏一巴掌呼在三角眼没肿的那半边脸上,怎么,你苏家的人都爱骗人,当我是傻子还是冤种,骗我这个老实人真的好玩吗?!
众人噤若寒蝉,选择眼观鼻鼻观心,闭嘴为妙。
话音刚落。
哥,你在干嘛?
熟悉的软糯童音吓得程大郎一激灵。
被这对「兄友弟恭」好变态轮流暴打的三角眼顶着张猪头脸委屈到泪眼汪汪,一双三角眼睛含着泪花如泣如诉、我见犹吐。
会咬人的狗不叫,虽然他买卖小孩、虐待大少爷还好赌,但他是个不说谎的实诚人。
为保护妹妹心理健康,程大郎毅然决然将这猪头三角眼的大头按到尘埃里才回的身。
青衣人理了理衣领,从善如流撇清关系,小妹,哥哥和这丑陋恶心大猪头半铜钱关系没有,你可千万不要看他现在瞧着可怜被蒙骗
那孩子当真愚钝如此?
老夫从教多年,从未见过那样难雕的朽木。长袍酸儒捻着胡子,长吁短叹。
寻常人家孩子五岁开蒙,长公主仁善、苏大人重爱,特意在那孩子不到三岁时送到学堂处开蒙。
三次童生试,一次考不中,酸儒手指一个一个数,李先生、易先生,廉先生,算上老夫这个姓尺的,四个先生换着教
哪成想教出个三不通。
有人窃笑,有人感慨,尺先生对面问这话的老农更是蹙了眉头。
老农麻衣布袍,清癯黝黑,与周遭文人奢华风雅格格不入,掌心老茧还和着泥中稻花香,但仍有许多人愿意围在身边。
三朝元老、天子太傅,在任时独具慧眼,提拔能人无数。今朝大半朝臣都欠恩于这位人间伯乐,若他想起复再度入仕,想登权位绝非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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