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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杨猛点头,是啊是啊。
烟灰在脚垫上摔出好几节,周理低头看地毯。
小杨余光看到了,没事儿周哥,我明天换。
如果是严谨,肯定会啰嗦地说一句「周先生不抽烟」,然后默默换掉这张脚踏
严谨
周理不耐地掐了手中还在燃烧烟蒂。
此刻他的视角好像严谨惯用的视角,看着地毯上的烟灰,他忽地想起很多年前。
那会儿他俩未成年,都不能开车,堂堂周少面对一车库可望不可及的大形礼物也只能干瞪眼。
不过,规矩限制得住周理一时,限制不住一世。周少依旧会拉上严谨开车出门,严谨每次都一动不动地坐在副驾驶,低垂着眼帘。
你问他出来玩高不高兴、开不开心,他也会笑着说开心、高兴。
那时候周理相信,可现在回想起来,严谨仿佛并不开心,那被阴影遮住的眼神中,藏了许许多多的未曾告诉他的心事。
周理久久没有言语,他突然意识到,原来他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严谨,甚至都不曾尝试着去了解严谨。
他应该是信任他的,可周理从来没感受到来自严谨的信任。反倒是周理,无条件地信任了严谨许多年,直到严谨背叛他。
周理慢慢捏紧拳头,从小到大他向来要什么有什么,严谨是唯一一个例外。想要,但没留住。
发现严谨离开周家的那天,他找遍了学校、找遍了周家,找遍了所有严谨曾去过的地方。他恨不得把宇宙翻个遍,按着严谨问谁给的勇气敢就这么离开他。
周末不加班,严谨多睡了会儿,但在生物钟的作用下,严谨仍在八点半前吃完了早晨。
天公给面子,没在他久违的周末下大雨。秋日的太阳没那么晒,一片一片金黄的落叶飘过,球场上却还有成片的绿色未褪,一切都那么的舒适。
直到手机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
在家吗?电话那头声音又沉又冷。
在。严谨不太情愿地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然后说:车扔你家楼下了,下午开过来。
呃严谨往楼下望,对面路边是有一辆眼熟的黑车,阳光下黑得五彩斑斓,低调奢华得与周围格格不入。
我开过去?严谨确认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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