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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太子知道是为什么:父皇,可是担心燕修撰遇到了刁难?
皇帝赞许地看着他:状元郎虽为商户出身,却是实打实的从六品修撰,在翰林院,常人不会给他冷脸。
太子沉思片刻:此次探花郎,是魏家魏惜棠。
魏家以往是中立派。
魏惜棠曾在京都世家公子圈子里放话,说他这次必得状元,结果最后成了探花。
太子皱起眉:孩儿曾在宫宴上见过此人,之前恩荣宴上,他也表现得极为守礼
小五,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老皇帝似笑非笑,看他这副表情,太子便懂了:父皇一早就知道对方的秉性。
可他丝毫不曾提醒过自己!
父皇!太子懊悔又气愤。
吃一堑,长一智。皇帝别开脸:如今还有朕替你把关,往后你就只能靠自己了。
放以前,太子肯定要黯然神伤。
然今日,他顶了句嘴:也不尽然。父皇,您打算何时将燕修撰赐给儿臣当太师?
孤以为,事急从权,燕修撰虽尚无功绩,但
事实证明,好皇帝他不一定是好老师。
起码这半个下午,面对太子不时的提问,燕晨给他的解答,很多地方就比老皇帝更清晰易懂。
常静宵觉得,他遇到了他的真命太师。
老皇帝搬出一堆奏本:与燕修撰聊了半日,今日公务还未理完,你坐过来,与我一同批改。
太子:
哼,反正燕修撰迟早是他的!
只是不知父皇对此再三推拒,究竟是顾忌何事
批改完奏折,已是深夜,期间父子俩草草用了一顿饭,太子还在长身体,皇帝就令他先回去了。
夜色如水,殿内的宫女太监、护卫们换了一轮当值,有的精神抖擞,有的则躲在角落里昏昏欲睡。
程棋。
程棋打了个激灵,下意识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皇上,奴才在!您有何事吩咐?
说完这一串话,程棋才彻底睁开眼。
皇帝坐在桌案前,满身疲惫地撑着头右手揉着眉心,左手朝他摆了摆:无事。
朕今日就睡在这儿了,你也早些去歇着吧。
程棋作为大太监,其实是不需要守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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