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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树一开口,唯一和燕晨有点矛盾的郑天俨憋了半天,也过来说要加入。
和他预想的结果不同,燕晨想都没想,便一口答应下来,像是压根没想过会拒绝。
于是第一天,郑天俨做完题目。
午食时,燕晨趁机给他们所有人都改了一遍,还讲了讲。
郑天俨自觉受益匪浅,乃至心生感激:看来燕晨并不是厌学,他是真的除了身体不好,几乎无懈可击。
放以前,郑天俨肯定会心生嫉妒。
奈何燕晨一边撑着病体,一边咳嗽给他们讲题
这般大公无私,郑天俨都酸不起来了。
如果他不拉着他养生的话。
然而第二天、第三天随着时间的进展,郑天俨的心情就不像是第一天那么好了。
燕晨每次讲题,都会拿他们四人当中,一人的作答来作为例子。
不合格的答案,自然是反例。
郑天俨渐渐发现,几乎每天,他都会燕晨被拉出来溜一圈。
就跟训狗似的,批评一番,再给讲正确的思路呸!郑天俨甩了甩头,他才不是狗。
他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毕竟燕晨不只是拿他做例子,四人中所有人的答卷,都被燕晨拿去做过例子。
只是其他三个人,次数没有他多。
挨批评的时候,燕晨的言辞也不像对他时,那般毒辣不留情罢了
这日晚间,一行人抵达客栈。
昨日在驿馆,考虑到燕晨身体虚弱,齐树提出要出银子替他换更好的房间。
燕晨拒绝了,并再次强调自己无需报酬。
齐树感动不已,和其他人一合计,找了个理由。
他说:之前天气还不算冷,这几日我便有些忍受不来了,所以往后我想住客栈去,恐不能再与各位同行
齐树声泪俱下,满脸不舍:驿馆的环境实在不好,燕公子说得不错,身体才是考试的本金。依我看,不如几位也与我一道,同住客栈?
我因商户出身,在学院时便无多少知交好友,这几日与诸位相谈盛欢,获益良多实在不舍。
诸位若不嫌弃,在下家中略有薄财,可替你们出住宿的银两,各位就当陪我一起我若一个人继续赶考,这心里实在没底。
石怀广感动得眼含热泪:齐公子,我愿意与你同道,只是
陆维舟点头:我亦可与你同去客栈
郑天俨憋了憋:我也没有问题
三人同时看向燕晨:燕公子/燕兄,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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