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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瑀,你在做什么?容岩忙拦住人,却还是晚了一步,热水尽数泼在病人脸上、身上、身下的木床上。
金瑀哐当一声丢掉空盆,师尊不是要徒儿为这人擦洗身体吗?
你就是这样擦洗的吗?也不怕把人给折腾死了。容岩责备道。
呵,他哪舍得死。你看,这不是醒了吗?金瑀冷笑。
容岩这才看向床上,发现确实不知何故,病人竟然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容岩惊喜问道,怎么样,头晕不晕,恶不恶心?
师尊可真是菩萨心肠,竟然对一个陌生人如此嘘寒问暖。金瑀踢了一脚地上的空盆,酸溜溜道。
你在客人面前像什么样子?来者是客,并且还在咱们的地盘上受了重伤,难道不去理会放任他重伤不治,直至身亡,你才肯消停吗?
金瑀抿着嘴唇不说话,还别说,他还真是这么想的。可是这话说了出口,定会惹得师尊不高兴。所以他只是低着头,装出一副我知错了的模样。
容岩也没有心思与他计较,见这叛逆徒儿不再顶撞,忙回头看向满面着急的病人。客人不必着急,刚刚本尊已经为您解了毒,不消多时您就可以下地了。方才那是本尊的徒弟,年纪小不懂事冒犯了您,还望您不要与他计较。容岩说着,拿起毛巾替病人擦起脸上的水渍来。
却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是病人。
明明看上去虚弱至极,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紧紧抓着容岩的手腕,仿佛要生生折断它。
客人,你这是?容岩有些无措,也不敢强行挣脱,只得好声问道。
混账!放开我师尊!金瑀却冲了上来,抓着那人的衣袖就想分开两人。
金瑀,不得无礼!
师尊,他对你图谋不轨!
啪一声,竟是容岩打了金瑀一耳光。退下。冷声呵道。
金瑀双目含泪,不情不愿松开了手,一步一望退到门边,师尊可是他
客人只是病糊涂了,你又岂可如此揣度他人出言不逊!你如此顽劣,行为鲁莽,别人见了,是要笑话你师尊的。容岩叹道。
金瑀便忙跪下磕头认错,师尊是徒儿错了,请师尊不要生气,求师尊了!
也罢,你出去吧。今日的功课暂且停了,回房先反省一日再说。
是,师尊。金瑀擦着眼泪离开了,走时还不忘带走地上的空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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