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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宴怜似乎是想了想,那都是我的错茶应该是没有罪的。
太阳光穿过树梢,风听起来也很柔软,苏蕉看着他,伸手接了果茶。
果茶冰冰凉凉的,摸起来很冷,苏蕉的心莫名静了下来,他问:所以,你是谁?
宴怜:嗯?
呃苏蕉把视线放回笔记本上,声音冷冷的,不想说就算了。
宴怜意识到他在问什么,眼里微微闪光,顿了顿,好像很老实的说:我也不知道。
苏蕉:你这话什么意思?
因为我也有点混乱呀。宴怜慢慢的解释着,就从医院里醒过来的时候,有点认知错乱吧,好像还发了疯,被电击治疗关起来了。
宴怜说这些的时候语气很平淡,就好像在说什么习以为常的事: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总感觉很多意识在打架,自我认知出了一点问题然后大概治疗了一段时间。
宴怜说:不过做过的事情,我是知道的所以,道歉是认真的,对不起。
苏蕉冷笑着想,道歉有用,要警察做什么。
但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不用害怕我。宴怜慢吞吞的说:我会出来上学,肯定是治好了。
苏蕉想,那可不一定,之前没有治好,还不是出来发疯。
但他当然不会说出来。那
苏蕉:你觉得自己是谁?
宴怜的手指无意识的敲着膝盖,他靠树坐着,躯干像抽条的柳树,带着一种旺盛的蓬勃,大概是长了个子,校服袖子短了一些,露出了苍白的手踝。
他头发也长长了,蓬松散碎的落下一些,遮着那眯起的茶褐色的眼睛,一副在思索的样子。
宴怜:啊很奇怪,感觉自己是只兔子
苏蕉的心微微一动,他佯装镇定:什么兔子?
就是,觉得自己比起人,更像是只兔子。宴怜语气很缓慢,脸色病态的苍白,唇色却鲜红,虽然有很多其他人的记忆,但都感觉并不是自己呢。苏蕉心脏微微一跳,一种莫名的企盼在生长:那你给我发的消息,是什么意思?
约定。宴怜说,「我记得我们之前有过这样的约定。」是很重要的约定宴怜自言自语似的说:不可以忘记的。
苏蕉把视线放到了笔记上,没有。
他无意识的喝了一口果茶,凉意沁入心底,他掩饰着什么似的:你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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