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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受了委屈都是憋着,一开始是没有人可以说,后来是说了因为没人在乎,后来他就很少说了,只有忍无可忍的时候,才会说。
但是苏蕉觉得,他要说出来就,不依靠那个「忍无可忍」的被动技能,不依靠神性,就是软弱的苏蕉自己要试着把一些介意的话,说出来。
为什么有些话忍耐到极限才能说出口呢,其实没有必要的吧,没关系的啊,是这样,没关系的,你看你在很多人面前放肆了很多回,他们都不敢把你怎么样的,你不用害怕,你有这个资本,你可以任性的。
在这个人面前。
你可以拥有这样的勇气。
苏蕉捏着祂袖子的手慢慢收紧,他低着头,声音很认真的说:你总是在想自己的事情,一厢情愿的说什么喜欢我从来不在乎我在想什么。
少年的声音很柔软,潺潺的如同水流。
兔子神的身体一下僵硬了。
但祂还是没回头。
苏蕉想,所以兔子神其实被影响的还是很深的,如果是以前的兔子神,大概二话不说就回头了。
苏蕉不知道,兔子神这个时候是很想回头的,疯狂想回头,想把苏蕉拽到自己怀里使劲亲,告诉他不是这样的,他没有这样,他的每一句话他都有认真听,从来没敷衍过。
但是「路易」不愿意。
贵族的那点子卑劣的骄傲约束着祂,让祂不愿意回头,又或许,祂很希望苏蕉再多说点什么,最好哄一哄他不哄也没关系,骂他也可以。
但不要皱着眉头,用那种很冷淡的,理智的,脱离世界之外似的眼神凝视祂,不考虑祂的心情,不考虑祂的动机,不考虑祂有多么在乎他,只是无情的指责祂犯了错。
就好像他的世界里,一切无关感情,只有对错。
祂没有勇气去面对那样的眼神。
祂听见苏蕉继续说。
我不喜欢那样。
苏蕉抓着他的手慢慢放松:而且你误会了,那个东西并不算是什么礼物。
就在苏蕉的手要彻底放松的时候,猛然被抓住了,整个人又落入了兔子神怀里。
仿佛怕他跑了似的,祂紧紧的拥抱着他,头埋在他肩膀,闷闷的说:你骗我。
苏蕉:我
兔子神又语速很快的说:我没有不在乎你的心情,你那天说什么我都知道,我有在听。
过会祂又说:那块表,是我要求你送给我,你才给我的。
祂好像要一口气把所有的委屈都说出来:而且,那个表,是别人送给你的,我我一点也不喜欢,我不喜欢你带着它,所以我才要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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