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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总是想起苏。
想起他床前的明艳玫瑰,想起他为救人刺下的指尖血,想起他看到有人获救时,唇角无意识流露的微笑,与眼里温暖的认同。
所以,祂并不想要回应这样讨厌的祈祷。
只是善意的祈祷那样微少,向祂祈祷的人,似乎都以为祂是掌管战争与鲜血的屠戮之神,他们希望祂去诅咒他人,为人带去不幸。
没人想要祂救赎。
当他醒来的时候,看见潮湿的暴雨落满山头,用心护着的红果零落了一片弯弯的绿叶。
那一刻,祂觉得伤心。
但这种伤心,在苏的笑容下,就变得很轻,像蓝天漂浮的云,像冬日落在山头的雪。
春光浮动,祂相信,此间的一切悲伤,都会在苏的笑意下消融。
祂要找到最美丽的花,送给他。
连绵的雨下了一个月,终于停了。
山间的莺鸟在鸣唱,阳光从雨云的缝隙中漏出笑脸,拖了好几天行程的克里奥决定立刻出发。
苏蕉给兔子神留了一张纸条,上了克里奥拉货的牛车。
苏蕉本来打算走了就不回来了,但是,想到兔子神要送他的花,这样的辞别让人愧疚。
苏蕉打算去外面转一圈看看,监督和控制一下关于「猩红之神」教义在大陆上的发展。
苏蕉也怕猩红之神无声无息发展成什么。
他引导兔子神走向这条神路,要负起责任来才行。
路易卡埃尔离开不过一个月而且看兔子神的状态,应该是没有出什么差错吧。
苏蕉在颠簸的牛车上盯着潮湿的,到处都是泥淖的山路想,其实如果不是这场雨,应该可以做更多事的吧。
想去山外其实特别不容易。克里奥和他闲聊,这些山脉啊有个统称,叫艾布里斯,大陆上的人喜欢把得了兔子病的人流放到这里面自生自灭。
苏蕉想,路易卡埃斯应该就是这样。
有身份的人也会如此吗?
果然在疾病和死亡面前,人才是平等的。
不过我知道一条路可以进大陆。克里奥得意一笑,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利格城,那里是三无地带一般,就一般而言,我们都会去那里众所周知,得了兔子病的人基本就是等死,活不下来,所以在这种黑户到处都是的地方,你说自己是从山里来的,他们都不信的哦。
他说着,又感慨道:能活下来真是感谢神明的赐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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