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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很想蕉蕉像那个时候一样。
宴怜用很轻很缓的语气说:爷爷,以前那些让我不好受的人都死了,可是这个人,就算他伤害我,我也一点也不想让他死,我也不希望他有不好的下场。
哪怕他让我难过成这个样子。宴怜急促的,不太正常的喘息了一声,茶褐色的眼里流露出脆弱的茫然:但是,我还是不希望他不好。
一刀一刀,无论戳在自己身上,还是戳在别人身上,宴怜都觉得无所谓。
但如果如果刀子戳在苏蕉身上,宴怜只是想象,就会觉得疼。
他拿苏蕉威胁柳涵一,是因为这一刀戳不戳下去取决于他自己。
而柳涵一知道他是疯子
柳涵一不敢赌,心思冷静而缜密的黑客不会在没有完全把握的时候做决定,柳涵一少了一股疯劲,他赌不过他,所以柳涵一注定满盘皆输。
可是他又赢了什么呢?
宴怜茶褐色的眼里蓄起了莹润的泪水,要落不落,喃喃自语:为什么会这样呢?
宴长岁看着自己的孩子,最后长叹一声,他摸了摸这个孩子的头,拿出了属于长辈的耐心,温声的教导着:阿怜,你爱他。
爱?宴怜微微睁大眼睛,他几乎笑出声来,爱?
是的。宴长岁说:爱就是,无论自己处于何种境地,都希望对方可以有很好的生活。
宴长岁以为这样能点拨自己这位精神并不正常的孩子,却见少年眼里的泪花落了下来。
宴怜用陈述的,悲伤的语气说:他不希望我好。
他舍不得往苏蕉身上捅哪怕一刀,苏蕉受一点伤他都会觉得疼。
可是苏蕉却可以看着他自捅三十刀,看着血流下来,就那样镇静,冷漠的看着。
每一刀都没有动容。
于是宴怜喘息着,终于说出了那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他一点也不爱我。
宴长岁已经离开了。
宴怜紧紧的抱着兔子,望着窗外。
日暮将至,血色四合。
他苍白有力的手紧紧的陷在了兔子里,茶褐色的眼睛仿佛亮起了和兔子一样诡谲的血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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