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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最甜美的,最诱惑的,最美丽的祭品,胜过世间万千邪意与毁灭,祂是与祂同源而生,却孱弱到可以被祂随时吞噬的天灾神明。
这诱惑的,甜蜜的香味,这不屈的,倔强的,美丽的意志,这带来疼痛的,刺激的血液,这艳诡的,沾染于眼睫的潮湿泪水
这属于祂的天敌,属于他的祭品,属于祂的养料。
苏蕉的神力因为这些诡异的藤蔓被困在了身体里,无法使用,几乎涨红了脸,他抬起头,忽然发现那些被驱散的黑袍人又回来了,王座上的视野非常好,所以可以看到密密麻麻成千上万的黑袍人,他们把一只手放在心脏的位置上,怀着尊敬与恐惧,向祂行礼。
那一刻,苏蕉仿佛听到了暗沉优雅的声音响起。
那明明是他从未听过的语言,却能在顷刻间理解其意。
不屈的意志令人尊敬。
明明是一句赞美的话,苏蕉却听出了玩弄一样的散漫和狎昵。
有苍白的手,绕过王座揽住少年纤瘦的腰,祂的身体隐藏于黑暗里,苍白的手指却展现了他对祭品的满意与贪婪。
生长于藤蔓的血色玫瑰亲吻他苍白的唇,失血过多的眩晕感让他觉得虚弱,苏蕉想要别开脸,却逃不开,只好泄愤一样咬住了玫瑰花,想用牙齿把花朵撕碎,但他下意识的又想到了那些变成骷髅的花朵
随后,他听见那个含着笑意的优雅声音。
感谢您将我从迷失的历史中唤醒。
黑铁王座的血腥天灾为您献上礼诞。
苏蕉倏然从噩梦里惊醒,第一时间就把腰间的铃铛狠狠甩了出去。
银色的铃铛桄榔一下摔在墙上,随后闷闷的弹落在了地毯上。
苏蕉这才发现,他躺在一个堪称清秀富丽的卧室,床是雕文精致的梨花木,看起来很有年代感,巨大的落地窗在不远处,可以看到外面沿着窗栏生长的爬山虎,以及花园里一大片嫩黄的忍冬花,和错落的小蔷薇。
宴怜: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苏蕉这才发现屋子里还有其他人。
宴怜穿着柔软的薄衬衫,把手术刀放在桌子上,他捡起了地上的铃铛,递到了苏蕉身前,用很柔软的口气说:不要乱扔东西呀。
少年似乎是被噩梦魇到了,唇色苍白不见血色,薄汗几乎浸透了身上柔软的丝绸睡衣,隐约勾出细瘦的腰肢。
苏蕉梦里被玫瑰刺扎破血管的感觉依然残留着,他没有接铃铛,别开眼,就看到了墙壁上的画。
金瞳银发的神明半身沉在温泉里,睫毛如同被打湿了翅膀的蝴蝶,无力垂下的同时,含羞带怯的露出了眼睑上的那颗小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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