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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到了顾西楚的一幅画。
那幅画是糖栗色头发的,没有脸的少年在剥虾,而他的男朋友咬着一半虾仁,睫毛半垂,露出了一枚小巧可爱的睑中痣。
这幅画足以看出画师对于苏蕉的偏爱,他微微发润的唇,雪白滑腻的皮肤,时刻盈着光的眼睛,微茫然娇憨的神态,甚至耳垂发亮的白石耳钉。每一个细节都极尽精致的描摹,夜色与星光与远处海洋折射的星点,映得他们身上的校服仿佛都在发光。
这是你的男朋友吗?
顾西楚把这幅画放在了他的办公桌前的时候,笑意微然:他好像在和别人约会啊。
顾西楚是身价百亿的顶级画师,但宴怜还是觉得他没有画出他的心上人。
在宴怜眼里。
这个精神病画家似乎是洋洋得意的,用几近可恶的嘴脸告诉他,他的男朋友挂掉了他的电话,是因为他在和别人约会。
一直不回来找他,也是因为住在了别人家。
当着对方的面,宴怜撕掉了这幅画,他动作粗暴,手指几乎发抖,但语气却很温柔:无论构图,光影,还是含义,真是从头到尾,都烂透了的一幅画。
里里外外,都透露着他的男朋友不爱他。
这大概是顾西楚出道以来听过最尖酸刻薄的评价。
但长发的画家并没有生气,只是把苏蕉现住的地址放在了宴怜的办公桌上,一双桃花眼多情又潋滟,瞧着宴怜仿佛在瞧着什么被始乱终弃的可怜人,语气含笑:献丑。
医院走廊里,交错的光线构成了无法摆脱的牢笼。
宴怜摆弄了一下手里的刀,他发现手指还是会有些发抖,于是顿了顿,用很可怜的语调说,可你不是喜欢我吗。
他靠在苏蕉的脖颈,汲取着他的味道,如同归巢的倦鸟,你说我是你的男朋友。
说我对你好,说你不会抛下我
你跟哥哥说的那些难道都是假的吗?
苏蕉很快平静下了心绪,他回忆起了这是他当时在宴怜地下室,对宴无咎编的瞎话。
苏蕉觉得自己得安抚一下宴怜的情绪,他可以说点什么,比如说,这件事不是那么重要,当时情况紧急,比如说,那个时候你一直没有回来,他其实是很担心的漂亮话
一张嘴:是啊。
苏蕉:。
系统:。
气氛一下窒息了起来。
苏蕉的脑子:啊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
张嘴:是啊,当时宴无咎突然闯进来嘛,我不想跟他走,所以就骗他说喜欢你,是你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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