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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怜果然等到了他茫然的客人。
他引诱他,欺骗他,在他昏迷后一边漫不经心的计算他醒来的时间,一边划伤了他的脸,每一刀都很用心。
宴怜记得,燃烧的火柴掉进汽油里的时候,冲天而起的火光很美丽。
苏苪雪浑身是火冲出来的景象也很刺激。
他在买下的海边别墅里不紧不慢的欣赏车碾过苏苪雪时对方刺耳的尖叫。
当然,他没有打算杀死他。
他不爱折磨人,只是觉得苏蕉经历的痛苦,为什么苏苪雪不能好好活着,经历一遍呢?
身为一个精神病人,他无法对苏蕉经历的痛苦感同身受很正常,苏蕉可以原谅宴怜,也可以不原谅,这不重要。
不过为什么苏苪雪身为一个正常人,也不能理解苏蕉呢?
真是不可原谅啊。
做到「理解」这件事很简单,只要让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对方身上,这样,再无情的人,一定会理解这样的痛苦吧。
宴怜为自己做的一切非常满意虽然他唯一的观众,可能不那么认为。
绑来宴无咎只是碰巧,但也是非常有意思的收获。
宴无咎刚来到天灾世界,还昏昏沉沉的时候就被他一闷棍带走了。
他不是一个不记仇的人,即便那是哥哥。
所以白天他是宴子谋,晚上回去后就给被铁索捆住的哥哥喂盐酸舍曲林。
那是他天天会在疗养院会吃的药,一开始吃的时候副作用会很大,会控制不住的手脚颤抖。
哥哥被拒绝了,心情一定很不好吧。宴怜说:心情不好就要吃药呀。
宴无咎肩部到手部的肌肉狠狠绷起,却还是控制不住的战栗,他盯着宴怜,墨茶色的眼睛藏着寒冰。
宴怜温柔的说:在这个世界结束的时候,我会天天监督哥哥吃药的。
宴怜:心情愉快,才能健健康康的啊。
啊,我还想起来。宴怜说:我在现实世界还被哥哥关在疗养院呢,我这么对哥哥,哥哥睚眦必报,肯定不会放过我吧。
宴无咎一言不发。
可是我又很舍不得哥哥。宴怜缓缓的拿出了一把老式的左轮「木仓」,指着宴无咎的眉心,念在哥哥照顾过我
所以我们来玩一个很老旧的赌博游戏吧。
这把木仓里面可能有一颗子弹,也可能没有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宴怜茶褐色的眼睛里,他眼睛弯弯如月牙:这颗子弹就像可爱的小兔子,它有很多很多的兔子洞!哥哥什么时候会找到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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