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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今天是不是有人来看他了啊。
不过他最近好像睡的有点多医生有给开安眠药吗?
呃
宴怜做完心理治疗,被人押送着回到了病房,四肢又被束缚起来。
强行吃药产生的副作用让他的手微微发抖,有点不太愉快。
宴怜心情不太好的时候,手指就会无意识的做出摩挲什么的动作。
以往这个时候,他手上会有一把趁手的手术刀,能让他动作优雅,甚至堪称彬彬有礼的结束一条又一条鲜活热烈的生命。
但是现在什么也没有,他就会遏制不住的暴躁。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想起苏蕉。
那个漂亮的少年。
高强度的治疗和吃药,快让他忘记很多事情,但是想起这个人的时候,一切却又清晰起来。
是的,他记得他知道,那是一个极其美丽的少年,柔软的头发,一汪琥珀色的眼睛,唇色温柔。
是遗落人世的柔弱精灵,也是翻云覆雨的天灾神明。
每当想起这个人,宴怜就会从反复无常需要人压制的暴躁患者,变成了安静的天使。
有关苏蕉的记忆,都是很美好,需要珍藏的东西,像那些死去的兔子皮毛,和红玻璃珠一样的兔子眼睛。
虽然他不屑听心理医生说的话,但是有些时候不得不承认他们说的是对的。
他记得蕉蕉说,不喜欢他剖开的那些东西。
蕉蕉很讨厌那些血,说他们很恶心
那他就听话的来治疗一下吧,正好这也是哥哥期望的。
宴怜半眯着眼睛茶褐色的眼睛望着窗外,忽然想,时间也差不多了吧。
被神明厌恶的,无助的哥哥。
也该来找他了吧。
这是突然出现在他脑海里的东西,即便他吃了很多精神药物,忘记了很多东西,但这一点莫名很深刻
就在他这样想的时候
咣当!
病房门被粗暴的推开。
宴怜抬起眼,看到了喝得酩酊大醉的宴无咎,男人墨茶色的眼睛里面半丝光也不见。
他目光阴郁的望着他。
在看到宴无咎的一瞬间,那些因为药物作用而褪去的记忆如潮水般滔滔不绝的复苏了。
下一刻,他被宴无咎掐着脖子摁在了床上,喝醉的人力气很大,眼里也几乎都是戾气,你早就知道
宴怜望着宴无咎,一霎几乎快意的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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