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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鸠占鹊巢,日夜羞辱,落井下石苏蕉忍辱负重,攀上宴家这个高枝儿,自然会想尽办法来报复。
可是苏苪雪心里难受。
经年积恨,他瞧不起苏蕉这件事,就像苏家给予他的富贵荣华一样,几乎已经成为了刻在骨血里的习惯。
他不能抛下这一切。
抛下这一切后,苏苪雪就不是苏苪雪了。
他的眼珠子滚动,神经质的望着手机里的几条短信。
如果天上的云不能落入泥中。
那就让泥里的东西,那就永远,永远在泥里吧。
苏苪雪频频望向病房门口,又不断的看手机上的时间。
大哥六点半下班,七点半会准时来看他。
苏苪雪对着病房的玻璃窗,露出一个苍白的,恐惧的表情,眼尾氤氲出雾一样的泪花。
他像是个发疯的病人,又似乎是一个演员,在不断调整自己的表情,修整拙劣的地方,努力让接下来的戏剧变得足够完美。
在墙壁上钟表指到7点27的时候,他低下头,收敛了自己所有的表情
病房一切归于静寂,苏苪雪如同一具死去的冰雕,在这三分钟里,一动也不动。
直到病房门吱哑一声被人打开
那一瞬间,仿佛春风破雪,苏苪雪一霎活了过来。
男人穿着风衣,乌黑发上卷着细碎的风雪,让他的气质更显几分冷硬。
a市接近入冬了,已经下了初雪。
他琥珀色的眼睛望向病床上的苏苪雪,身体好点了吗?
少年却只是一脸苍白的望着他,眼尾氤氲着泪,神情支离破碎。
苏迟眠一顿,以为是自己太过冷漠,惹得弟弟不高兴。
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
是母亲留给他最后的礼物,他不该这样冷漠。
他斟酌了一下语气,温和了些许:怎么了?我给你带了些你喜欢的汤。
哥大哥苏苪雪声音哽咽,我我最近收到了他的短信
好可怕啊我,我好害怕
病房雪白的灯光下,他脸色苍白,骨骼瘦弱,拿着手机的手在无意识的发抖,仿佛怕到了极致
苏迟眠拿起苏苪雪的手机。
入目的是几条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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