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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怜茶褐色的眼睛完全覆上了浓浓的阴郁,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有了可怕的情绪。

他无意识的在用力,以至于肌肉绷紧,束缚带在他身上勒出了深深的痕迹。

宴无咎的脸色很难看。

哥哥也很喜欢蕉蕉呢,所以他偷偷从我这里溜走以后,哥哥从我这里截了胡,也很开心吧。

哥哥还会来安慰我。宴怜轻轻的笑了,哥哥对我那么好我似乎不应该生哥哥的气,可是没办法

我真的很生气啊。宴怜睁圆了眼睛,那双茶褐色的眼睛定定的注视着宴无咎,幽冷的说:哥哥明明说过,以后要听妈妈的话,好好的照顾我。愿意把什么东西都让给我

我很乖,从来不要哥哥的东西,可是为什么哥哥还要跟我抢蕉蕉呢?

我太生气了。

所以我就故意跟你说,他想做你的神。宴怜轻轻的说:哥哥是不会容忍自己心爱的神明被一个玷污的吧。

让我猜猜哥哥会对他做什么呢

宴无咎一直沉默的听着,骨头用力,太阳穴青筋鼓起。

宴怜自顾自的说着,啊,我知道,哥哥肯定狠狠的羞辱了他。

太好啦,他终于知道哥哥不要他了,彻底死心了呢。

宴怜又笑了,目光含着没有温度的笑意:他终于是我一个人的了。

宴无咎突然说:阿怜,你恨我。

此话一出,病房里陷入了极端的安静,宴无咎从宴怜眼里,再次窥见了那丝闪现的恨意。

这种恨在宴怜的眼里,似乎已经蛰伏了很多很多年。

他与弟弟相处的时候,偶尔似乎能窥见这样的目光。

他一直都认为这是错觉,只是在这一刻,他忽然无比的确定,宴怜是恨他的。

其实在过去的很多时光里,宴无咎也问过宴怜恨不恨他。

在天灾来临的那一刻,恨不恨他抛下他。

宴怜都会露出十分乖巧的模样,说:哥哥对我好,我不恨哥哥。

那些事情,阿怜早就忘记了。

那只是谎言只有宴无咎一个人愿意一厢情愿相信的谎言。

宴怜在报复他。

宴怜:我没有恨哥哥呢。

少年茶褐色的眼睛微微弯起来:哥哥那么厉害。

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无关的事情,自顾自的说:在那场雪灾过后,我卧床不起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里,总能从旁人那里,听到哥哥的事。

我听说哥哥开始迷恋各种极限运动,去参加比赛,拿了很多奖。

哥哥也是那个时候开始每天泡在拳击馆,健身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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