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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蕉攥着护身符的手,贴近了宴怜攥着刀的手。
宴怜的手太冰冷了,好像还未体验过人世间的温度。
宴怜看着发抖的少年。
他一定不知道他多迷人。
他琥珀色的眼里甚至含着泪光,哆嗦着,恐惧着,却又努力的靠近他。
那细白的,温暖的拳头,轻轻靠在了他的手上。
又甜又可爱。
宴怜几乎为这一幕痴迷了。
他想要他再靠近一些。
主动的,再靠近一些。
他温柔的命令说:再靠近我一点,蕉蕉。
你放下刀。苏蕉努力的说:你放下刀我就答应你。
于是,苏蕉听到了刀落在地上的声音。
苏蕉攥住了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宴怜感觉有什么东西,松松的从他手上坠落下来,像松软的流苏,又似圆润的珍珠。
我只是想为你求道符。苏蕉说着连自己也不敢相信的鬼话,哄着为他发疯的信徒:我我希望你不要因为母亲的离开伤心
但是我听宴无咎说你知道我是谁了,我我很害怕。苏蕉觉得自己像个踩钢丝的小丑,努力的表演着一场不太合格的杂耍:我怕你怪我,所以我就听了宴无咎的话,去那里避风头
他后悔的说:早知道会惹你不高兴,我就不去了
下一刻。
他被人狠狠的拥在了怀里。
是。宴怜说:我在为母亲的离开伤心。
他仿佛为了爱人演绎了一场愉悦的大戏,眼里都是笑意,语气幽幽:蕉蕉好懂我,我好开心。
至少这位可怜的漂亮神明,不再对他发疯的信徒不屑一顾。
宴怜知道,哪怕是骄傲的神明,在尖刀与鲜血的逼迫下,也会努力的去哄他疯狂的信徒。
这就足够了。
不过
他故意把他逼迫到绝境,但除了眼泪和挣扎,这位可怜的神明,似乎毫无反抗的余力呢。
宴怜一边满足着,一边漫不经心的思考着是因为天灾世界之外,神明有所限制;还是像他猜测的那样,这位神明如他一般,没有经历几个天灾世界,未能获得可以在现实世界使用的更强力量,还很孱弱?
啊不管怎么样,如果拥有力量的话,现在都应该使用了吧,但是没有,只是用这样拙劣的谎言和苍白的演技来蒙骗我因为很弱,因为还没有余力,所以必须要依靠我依靠「供奉者」?
苏蕉不理解为什么宴怜忽然笑得那么开心。
两个拥抱在一起的人,一个笑意痴狂深入心底,另一个笑意浮于表面,心脏疯狂跳动。
好了,蕉蕉累了吧,是我的错,让蕉蕉那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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