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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蕉没动,他听见自己幽幽的声音。
宴无咎。
他说话的时候没有看宴无咎:你说,你不会把我给宴怜的。
其实无论苏蕉跟谁,都无所谓。
他只是有点失望。
男人放下手中的报纸,长腿交叠。
我是说过。宴无咎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墨茶色的眼睛毫无温度:但你并不听话。
气氛僵至冰点。
哥哥真是太凶了。
宴怜说:娇娇不要跟哥哥玩。
苏蕉刚想说什么,宴怜忽然低头,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在他耳边幽幽的说:娇娇真蠢啊
苏蕉瞳孔微微一缩。
在哥哥眼里,当然是我最重要啦。
就算哥哥知道我和他不是一个父亲那又怎样呢。宴怜说:你觉得,他是会选你,还是会选我呢?
蕉蕉,这个世界上最难赌的就是人心啦。
苏蕉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松了,又觉宴怜可怕。
他刚刚甚至是想告诉宴无咎,告诉他他在保险柜里看到的东西。
可是就算告诉了宴无咎又能怎样呢?
宴无咎已经做出选择了。
我发誓我不会再欺负蕉蕉啦。
宴怜握住苏蕉的右手,笑容清秀美丽,声音放开了:蕉蕉不要喜欢哥哥了,多喜欢我一点点,好不好呢。
他在故意说给宴无咎听。
宴无咎无动于衷,似乎并不在意。
苏蕉相信了宴无咎。
苏蕉就输了。
总是这样的。
母亲也是这样。
苏蕉孑然一身,无人怜爱,每次豪赌,都是满盘皆输。
他当着宴无咎的面,对宴怜说:好。
少年仿佛失去了尖锐的刺,语调温良,偏偏刺耳至极。
宴怜惊喜的睁大眼,未来及说什么,就见宴无咎倏然扔了报纸,语气几乎降至冰点:收拾好就带着你的小情人滚出去。
他从没对宴怜说过重话。
这是第一次。
第27章 第二场天灾
少年微笑的望着他,眼里却毫无神采,仿佛一条被蛛网勒死的蛇,带着嗜血的凉意。
宴怜倒也没什么不适,笑眯眯的喊了管家和保镖来帮苏蕉去主卧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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