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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忙到这里,宴无咎也终于想起了被他藏起来的苏蕉。
他不去找苏蕉,一是工作很忙,二也是避开阿怜的耳目。
前些日子,宴怜几乎是疯了在找苏蕉,把苏蕉之前的出租屋翻了个底朝天,但是除了翻出了那些被人撕的稀烂的课本,和一些衣服以外,就是乞丐手里的,他给苏娇买的最新款手机了。
宴怜自从拿到那个手机后,突然像是泄了气一样,不再找苏蕉,也闭门不出了。
宴无咎去看他的时候。
少年身形瘦削,穿着薄薄的衬衫,回眸望过来的时候,有如漂浮于彼岸的幽魂。
哥哥。
他像是丢了兔子玩偶的孩子,失魂落魄的说:我找不到我的娇娇了。
哥哥有看到吗?
他茶褐色的眼睛瞪大,如同镶嵌在苍白脸颊上的两颗玻璃珠。
宴无咎不说话。
宴怜的情绪经常会这样,时稳时不稳,正常的时候温温和和,但一失控就爱发病,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所以母亲才托他照顾好阿怜。
哥哥不回答我宴怜睁大了眼睛:是不在乎阿怜了吗?因为娇娇更好吗?
我们是兄弟,宴无咎:他只是个外人。
他不是外人。宴怜忽然笑起来,他是阿怜最可爱的兔子啊。
宴怜温柔又病态,说着呓语一样的话:阿怜要把可爱的兔子剥掉软软的皮,在里面塞满棉花,做成可爱的棉花娃娃,永远永远在这里陪伴我。
宴怜又陷入了无意义的自语起来。
对此,宴无咎本已习以为常。
但他忽然想到了宴怜奇诡的屋子,和宴怜那双常拿手术刀的手,以及一件几乎被他遗忘的往事。
宴无咎的心脏微微鼓动起来。
他忽然意识到。
也许,宴怜并不是在开玩笑
宴无咎面上却没什么反应,把宴怜慢慢哄睡过去。
他对着窗外,陷入了沉思。
就这么又过了半个月,宴怜的情况稳定下来,不再犯病了,也没再提苏娇。
再见宴怜的时候,他已经基本恢复正常,并且准备去上课了。
宴无咎这才松了口气。
随后才想起了被他扔在西郊别墅的苏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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