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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宾士照照镜子瞧瞧自己长个什么蠢样子,他也配?
一股戾气在心中横行,手里精贵的钢笔金尖被少年的手劲生生按折。
虽然苏蕉已经被苏家扫地出门了,没有资格再回来上课,不过他的学籍在这里
他跑不了。
宴怜唇角扯开了一抹冷笑,眼底隐约带些冷漠残忍的戾气。
他和哥哥一样,都很迷信。
丑陋的东西害他和哥哥做了天灾的噩梦,那自然应该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很快放学了,司机来接他回去,离开了青藤高中的信号屏蔽范围,他很快收到了管家给他的留言。
哥哥来看他了。
以及
漂亮的金丝雀想在主人不在家的时候,偷偷溜走。
开车的司机忽然听到了身后淡淡的一声笑。
但很快,宴怜又咳嗽了两声,茶褐色的眼睛蒙了一层淡淡的水光。
司机叹息一声,想,真是可怜的孩子。
宴怜天生身体不好,又在幼时蒙受过雪难,导致经年体弱多病,不良于行。
但日子久了,他会发现,人们总会下意识的同情弱者,站在弱者这边。
所以,他悄悄戴上柔弱的面具,让虚假的眼泪盈满眼眶,朦胧泪意后,带着层层蛛网,直到将同情者的骨肉拆吃入腹。
宴怜擦去眼角咳出的泪水,又看到了手机上的留言。
苏娇。
那个美丽骄纵的少年。
宴怜想到苏娇后,因为苏蕉一直阴郁的心情骤然放晴。
如苏娇那般稠丽浓艳的少年。
是他最喜欢的东西。
活泼的,美丽的,骄矜的,可以在他手心里缓缓鼓动挣扎的生命
但他更喜欢捉住自以为逃走的白鼠,把它轻轻裹在掌心,用掌心每一寸皮肤感受着它的温暖。
随后缓缓用力。
他看着珍贵的生命在他手中一点点流失,那团白绒从温暖到冰凉。
仿佛烈火燃烧到极致后,最后冰冷的余烬。
他会觉出快意。
司机又听见他莫名的笑,低低的,柔和的。
偏如蛇在嘶鸣,带出阴私的凉意。
苏蕉没能走成,又回了别墅。
他想到自己搁出租屋的身份证,有些焦虑,但想半天也只能安慰自己宴怜不会在意这些小细节。
不过现在最该焦虑的不是身份证,反而是
他瞄了一眼不远处的宴无咎。
宴无咎似乎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他靠着沙发,大长腿上放着个笔记本,修长的手在上面随意的敲东西,墨茶色的眼睛半眯着,似有些漫不经心的抬起眼,恰与苏蕉撞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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