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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根本没去上刚刚那节课?
大胆点猜,其实,他今儿一早上都没去上课,只不过是找了个地方躲着,守着百里长珩。
这个猜测让百里长珩本就没几分血色的面上更稀薄了几分。
主君怎么不说话?在蛮荒,接近百里长珩的,十之八九都是想要他命的。长随作为他的护卫,没有一刻松懈心神,他盯着那群来来往往的人,总觉得每个人都会在他不注意的时候掏出刀来。
时间一长长随就养成了习惯,对谁都抱有敌意,看谁都觉得对方要掏出刀来伤害百里长珩。长随不再相信任何人。而百里长珩这么长时间不说话,他的阴谋论又犯了。
长随停下动作,来到轮椅面前,受伤了?他们伤你了?
说罢,也不等百里长珩回答,手就已经攀上背后逆鳞的剑柄,大有马上回去打一架的趋势。
百里长珩出了一口气,按动扶手上雕花机关往青竹峰走,先回去。
长随一头雾水看着轮椅自己轱辘辘滚,抬腿跟上。
两人进屋的时候百里长明和白笙都没回来,院子里只有两人。
百里长珩往屋里去,头也不抬吩咐,把院门关上。
长随应了一声,回身关上院门尔后才跟着百里长珩进了屋。
今儿,你去上课了吗?
长随一关上门就听见这么一声诘问,心里咯噔了一声,没敢回头,去了,怎么了?
百里长珩坐在屋子的阴影里,从窗帘缝漏进来的光只落在了他膝盖上的毛毯上,他的声音里不带半分感情,要是去了,你现在应该跟白笙他们一样,没有回来。
我不放心你,提前了些出来。长随在门口磨蹭了片刻,才慢吞吞走进,停在百里长珩面前一步远。
百里长珩意味不明扯了扯嘴角,长随,你是在对我撒谎吗?
听了这话,长随很清楚自己拙劣的谎言早就被拆穿了,他抿了抿唇,退后一步屈膝跪了下来,主君,对不起。
站起来。百里长珩说,我如何教你的?
长随抿着唇不说话,百里长珩道,在蛮荒你第一次跪我的时候我说了什么?
百里长珩没等他答,自顾自说,我教你,天地君亲可跪,其他任何事都不值得你跪,你现在在做什么?你在跪我?
长随梗着脖子不动,您是我的君,我跪您没错。
百里长珩顿了顿,你若真把我当你的君,你还敢阳奉阴违?
我今儿同你说什么?我叫你去上课去修习,你去了吗?趁着我这几天虚弱,神识不外放,你就敢不打一声招呼躲在外面不去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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