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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胡话,做噩梦了?乖,梦里都是假的,别哭了。轻轻亲了亲他的眼睛,男人语气无奈,柔声安慰道。
宁星阮才不信他这话,抽着气道:是、是你说的,你还骗我。你、你连小孩都骗,骗我当你的鬼仆
越说越难受,他又害怕又生气,脑子一抽,竟然张嘴咬住了男人的手臂。
男人诧异地低头看着他,任凭他用自己的手臂磨牙,好声好气道:那是骗你的,不收你当鬼仆,是我的错,我不该哄骗小孩,听话,不哭了。
听他这话,宁星阮心里的委屈再也止不住,顿时哭得脑袋缺氧,头都晕了,等眼前一阵阵发黑,他才深呼吸着,慢慢停了下来。
窝在男人怀里,他有些僵硬地稍稍往后,想拉开距离,却被圈着动弹不得。
彻底清醒,思绪回笼后,宁星阮一时间有些崩溃,梦里也许是假的呢,现在这样子,真是、真是再害怕也挡不住他脚趾蜷缩的尴尬了。
还怕吗?手指抬着他的下巴,男人侧头注视着他。
怎么可能不怕,梦刚醒时的混沌过去,被影响的情绪减退,眼前这个不是人的认知让他心底的恐惧再次冒了出来。
但梦里人与眼前人重合,多日来的相处历历在目,宁星阮害怕的同时,又有些迷茫了。
他到底是什么目的?为了吸他的阳气?还是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特殊体质?
还是
宁星阮想到青玄说的那些话,心底的寒意就让他把第三种猜测的念头掐断了。
如果他真的是那种体质,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他一个普通人,除了这个,又有什么特殊之处,让这邪物花费这么大力气。
可是就算是这次逃出去了,下次再遇见另一个,又该怎么办?
去道观里求助?
不说他一个普通人怎么能找得到真正有能力的道长,就算是找到了,又怎么能保证,那些人不会和邪物一样,觊觎他的血肉?
宁星阮身体发寒,手脚逐渐冰凉下来,他面色变得苍白无血色,只觉自己无路可走。
不如就这样吧
然而心里不甘,他无父无母,辛苦活到现在,好不容易就要有新的人生,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二十多年不也平平安安活到现在了吗?
所以还是要逃出去,现在是法治社会,道观里也有监控。
见宁星阮沉默不语,男人抱着他悠悠道:想下山可以,但你也看到了,就这么下去很危险。
宁星阮心头微动,竖起耳朵听他要说些什么。
跟我结契,结契后便没有东西再敢动你,这样我也放心了。
结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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