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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莫不信,我未曾诓你。”高胜男语气十分笃定。
见江春皱着眉头,她实在不忍,只得顾不上甚“守口如瓶”了,小声道:“你可知这几日为何愈发全城戒严了?连咱们都出不得门去?我哥哥与我大舅舅,这几日怕是早就到东京城外了。”
心内想着,反正春妹妹又不是外人,说与她听听,也安安她的心。
江春-心内大惊!
高烨与威远大将军的长子来到东京城外了?
他们一个镇守西北,一个固卫辽东,俱可谓“名将”了,既无官家调令,又无社稷攸关的大事,他们跑回来京城做甚?
除非是有人请了他们来!
难道……真是窦元芳?
高胜男见她先是一惊,觉着不可思议,后又亮晶了双目,双面红粉,知晓她这是明白过来了。遂招招手,又将她唤过来附耳倾听。
“你莫怕,我们知晓元芳哥哥的为人,他这次与窦家也是被逼无奈……据说窦皇后才回了宫就被软禁起来了。”
江春再次大吃一惊!
窦淮娘还怀着身孕呢,皇帝说软禁就软禁?他的这位结发妻子于他又算什么?这位“小皇子”虽来得时机微妙,但始终是他亲骨肉,说“软禁”,不定会遭怎样的苛待呢,窦淮娘又是这般年纪了……若有个闪失,搞不好母子两个都保不住,那可是终生遗憾了!
江春想起当日在窦府内见到的窦淮娘,那是个鲜艳明媚的女子,不止模样似邓菊娘,就那爽朗大方的性子、杀伐决断的气势,都与邓菊娘如出一辙。
这样的好女子,若出了三长两短……她仿佛又看到了同样爽朗大方的舅母,躺在了被鲜血浸泡变黑的被窝里。
为何这时代的女子,好女子们,总要受这般那般的罪?明明男人的贪得无厌才是罪魁祸首,为何要让她们来背负罪孽?
她想起来就恨得捏紧了拳头。
高胜男见此,忙伸手握住她拳头,小声安慰道:“莫怕莫怕,只消能保住窦皇后与她腹中孩儿,咱们就还有法子。”
她想了想,又解释了两句:“本来元芳哥哥他们一待皇后回宫,就要进城了,哪晓得那皇帝却是好本事,将娘娘给软禁了……打鼠怕碎了玉瓶,我哥哥他们只得在城外待命,想着以不变应万变了。”
说到此处,她又恨得玩玩牙齿,骂道:“上头那位,真是丧心病狂,甚事都能被他做出来了!哼!等我元芳哥哥进得城来,我第一个就与他们进宫去,砍了他狗头祭旗!”
江春正听得好好的,被最后这句吓得头昏脑涨:妹妹啊,你才几岁,就想着要杀人砍头了?这语气与那些莽夫倒是有得一拼……你忘了自己可是侯府千金呐!
高胜男似乎还不解恨,又抱着江春手臂摇了摇,嘟囔了句:“春妹妹也是好本事,将我瞒得死死的,哼!待见了元芳哥哥,我可要好生告上一状!”
江春微微笑起来,若真能再见元芳就好了。
当然,她的愿望不消好久就实现了。
冬月二十二这一日,窦皇后在宫中病得起不了身,皇帝却并不许太医去瞧,只说甚宫中刚丧了三位皇子,戾气过重,要将皇后送去帝陵修养。
宫外诸人大笑,皇帝这次莫非是疯了不成?三岁小儿都知陵墓乃阴气所聚之地,更是戾气极重,送一个孕妇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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